“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哼,我一個十八線糊咖,怎麼敢勞煩顧氏集團總裁親自屈尊送我?”
聽著那賭氣似的話語,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心虛為何物的季青揚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生氣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確實不是有意的,而是刻意的。
在會所總統套房強吻我的就是你吧?”
沈飛用的是問句,語氣卻格外篤定。
他全都串聯起來了!
那次在會所,他乘電梯前往總統套房時,與他擦身而過的就是那個許閑許特助。
除此之外,在別墅附近他也有看到過那許特助的身影。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被眼前之人耍得團團轉!
“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沈飛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但隨即被自己的言語惡寒到。
天啊!
他是不是女人裝得太久,變成娘炮了?
沈飛遲疑愣神的功夫,季青揚趁機將拉住他,下垂著眉梢解釋道:
“顧家雖是四大家族之首,但遠沒有表麵上那麼風光。
自我母親去世後,爺爺擔心我沒人庇佑,就讓年幼的我借住在洛爺爺家。
長大的我為了不被顧家的其他人忌憚,成為他們的眼中釘,選擇進入了最被顧家人看不起的娛樂圈,韜光養晦。
而季是我母親的姓氏,青揚是我母親為我起的小名。
至於顧辭這個身份,除了極少數的顧氏高層之外,隻有洛爺爺等幾個比較親近的人知曉。
後來,我雖然在爺爺的幫助下成功接管了顧氏,但其他人一直對顧氏總裁的位置虎視眈眈。”
聽到這兒,沈飛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就是前陣子那個出車禍的倒黴蛋?你傷到哪裏了?嚴不嚴重?”
沈飛邊說邊直接上手扒拉,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
季青揚見狀,唇角微微翹起,但很快換上一副痛苦隱忍的神情,略顯虛弱地說:
“雖然事先收到了他們要對我動手的消息,但為了將那些牛鬼蛇神一網打盡,永絕後患,我隻能以身犯險。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
實際上並沒有報道的那麼嚴重,我隻是受了點兒輕微的皮外傷。
不過你擔心我,我真的很高興。”
“誰、誰擔心你了!”
無視某人的口是心非,季青揚繼續賣慘,輕咳了兩聲:
“其實我真不是有意瞞你的。
自從爺爺去世後,那些人愈發肆無忌憚。
我怕與你走得太近,會連累到你。
但是我又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靠近你……”
對上那仿佛能將人溺斃的愛戀目光,聽著那好似告白的炙熱話語,沈飛的臉像是被火燒一般,連帶著嘴皮子也有些不太利索:
“誰、誰允許你靠近了!又是影帝又是總裁的,臉皮居然比那城牆還要厚!”
“許閑說了,這年頭臉皮不厚可是討不到老婆的!”
“誰要當你老婆?!”
沈飛被這個詞刺激得瞬間炸毛,自知說錯話的季青揚急忙順毛糾正道:
“不是老婆,不是老婆。”
“你們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質問聲嚇得沈飛一個激靈,從季青揚虛抱的懷裏躥了出來。
下一刻,就見那極有可能是他生物學父親的江離江司令員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擋在了他的跟前:
“無論你是什麼影帝也好,還是顧家的掌權人也罷,若是萌萌不同意,隻要我在這裏,就沒有人能逼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縱使麵對身居高位的江司令員,季青揚的氣勢也不落下風。
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季青揚收斂了脾氣,好心提醒道:
“江伯父,他是沈飛,不是沈萌萌。”
“對,我不是沈萌萌,我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