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郝杏回問，其實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郝姹作為攜帶係統的穿越者一直都是眼高於頂，從來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也許在她看來，小說世界裏的這些人都是微不足道的紙片人，npc而已，死活都沒關係，能為她所用就好。
很顯然，謝淼已經成了棄子。
郝姹低頭調整了下表情，再抬起頭時已經淚流滿麵，她看向了謝淼。
“娘，事到如今，我實在沒辦法在包庇你了，你早就想要坐程夫人的位置了，我也勸過你的，可你居然下此毒手，我……如今也隻能大義滅親了。”
好，好的很，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謝淼不可置信地指著她，眼裏是被至親之人背叛的悲痛。
“姹兒，你……”
她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郝杏不理會她們，露出一抹跟之前判若兩人的溫和笑容。
“好啊，既然妹妹已經指認了，那就報官處理吧！”
宮商榷一把將酌月推了出去，笑得極其慷慨，讓人產生了一種他特大方的錯覺。
“哪用得著那麼麻煩，讓酌月把人壓去就是，這官府來了豈不是大家都來看尚書府的笑話了。”
他話頭一轉，明明是笑著，說的話卻殺伐果斷，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人心驚。
“況且，謝姨娘也是高門大戶的妾室，我看交給十六院才最為合適呢！”
謝淼渾身一抖，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恐懼籠罩全身。
十六院，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專門隱蔽的處理一些犯了事的貴人，裏麵的刑法極其的慘無人道。
進去的人很難活著出來，屍體都不會完整。
郝杏咦了一聲，說出從記憶裏搜索出聽來的有關十六院的八卦。
“我聽說，有個不守婦道的小妾被送進了十六院，最後是被人光著身子抬出來的，那身上啊沒有一塊好肉，就連舌頭也給割去了呢！”
謝淼被刺激到，像是想到了自己以後慘不忍睹的下場，跪爬到郝漢的腳下，抓著他的腿聲淚俱下。
“老爺，救我，我不想去啊，老爺……”
前有家世顯赫的宮商榷，後有給他們下毒咄咄逼人的郝杏，他自己身上還中著毒難受的抓心撓肝的呢！
哪有功夫顧得了謝淼呢？
不過是個妾，也沒誕下個兒子，漂亮女人有的是。
把利害分析清楚，郝漢一腳把人踢開，站起身對著宮商榷恭敬行禮。
“都是這個賤人謀害人命，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勞煩宮少爺了。”
謝淼絕望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她癱軟在地，手腳儼然都不聽使喚了，麵如土色，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郝杏端來糕點放在她眼前。
“吃吧，解藥我碾碎了放在糕點裏了，姨娘若是死在路上，會給宮少爺的護衛添麻煩的。”
“你這個小賤人，都是你害的，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謝淼瞪大眼睛，含著濃濃的怨氣，大罵著把糕點打翻在地。
宮商榷眸色冷了下來。
嘴這麼髒，看來他是得讓十六院的人好好“照顧”下呢！
郝杏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紅唇上揚，拿起一塊地上的糕點強行塞進了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