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花蕉在家裏躺著睡大覺,被一陣聒噪的電話鈴聲吵醒。
花蕉擦了擦口水,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想著可能是快遞之類的,便接通電話,“快遞放快遞櫃就行謝謝。”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後,一道女聲弱弱的開口,“不是的,我不是快遞小哥,嗯...請問您是花蕉,花大師嗎?”
花蕉:???
剛睡醒腦袋還不太清醒,掛了電話後好一會兒,花蕉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親爹把自己的信息掛在了某些網站。
花蕉很想逃,但是嵩哥說過,遇到了就是緣分,如果逃避,會損陰德的。
下午一點,門鈴聲準時響起,花蕉站在門口,緊張到想上廁所。
這可是她第一次獨立辦案,花蕉深吸了幾口氣,跺了跺腳,拍了拍胸口,又深吸了幾口氣,才裝作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開門。
“我是花蕉,請進。”
來的是兩位二十出頭的女性,一位叫藍沁沁,一位叫胡妮。
花蕉明顯感受到這兩個人的氣場不對,但她還沒有開陰陽眼,看不出來什麼太特別的東西。
兩個來訪的女生看到花蕉明顯有些驚訝,她們也沒想到大師居然這麼年輕。
藍沁沁和胡妮打量了一圈室內,很溫馨的田園風格裝修,她們心底愈發不確定起來。
這個年輕的大師...怎麼看著很不靠譜的樣子,剛把她們接進門就去上廁所了。
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了,大師還沒上完廁所。
與此同時,花蕉在馬桶上坐著,腿止不住地抖,好緊張,好緊張,好緊張。
終於,花大師氣定神閑的出來了。
“二位跟我來”,花蕉麵色如常,帶著和煦的微笑。
為了方便花蕉行事,花蕉他爸花山特地把家裏的書房改造了一下。
推開門,柔和的檀香味讓人安寧,純黑色的牆麵上寫著一些古怪的白色文字,頭頂那麵黑牆上還畫著五方鬼帝和十殿閻羅。
四個牆角各掛著一個古香古色的燈籠,按下開關,發出暖黃色的燈光。
屋內的陳設也很簡單,暗紅色的木質地板上,一張供台貼牆放著,供台上沒有供奉什麼神像,而是供奉了一塊兒平平無奇外表光滑的石頭。
再了就是一張半月形的黑色長桌和幾把椅子。
關上門的那一刹那,安靜又神秘,仿佛與世隔絕。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充滿神秘色彩的環境布置,讓來訪人二人瞬間拉滿了對花蕉的信任值。
花蕉讓二人坐下,隨後點燃了三根檀香,恭恭敬敬的朝著祖傳十斤重的石頭拜了拜。
隨後拿起供台上的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滴血紅色的混合物塗抹在眉心處。
接著拿起花瓶裏的彼岸花,傳說這朵花來自地府,是先人留下的,曆經千年仍不敗,上通天下連地,也是花家祖傳的一樣秘器。
花蕉拿著彼岸花和一個金製的搖鈴配合身體的動作,同時嘴裏念念有詞:
“今日請求冠上血,得籍靈光取生氣,點眼光明神竅通,起駕發輦顯神機。”
“天地神光,日月清清,奉聖先君啟聰明。”
“五帝十王,六律九章,日月光輝照四方。”
“弟子花蕉,奉請諸位神君先賢助力,明淨安寧,萬事吉昌,請開日月神光。”
......
這套流暢花蕉並不陌生,隻是以往都有萬清嵩在一旁關照,今日可是她頭一回獨立操作,多少有點緊張。
一股熟悉的暖流從眉心處進入,花蕉緩緩睜開眼。
此時在花蕉眼中,供台之上的石頭已經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