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她就像昨夜一樣乖。
蕭傾辭吻著那柔軟的唇瓣,心滿意足地留下自己的痕跡。
………
第二日。
雖然蘇葉對太子還很忌憚,但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
她按時出門去了東宮內殿。
因為剛從偏殿太監轉為內侍官,蘇葉的寢臥還沒來得及搬過來。
如果說成為內侍官有什麼好處,那大概就是她終於可以擁有單獨床榻,不用再和一幫真正的太監擠大通鋪。
蘇葉雖待在東宮不久,但也聽旁人說過太子是個勤於政務的。
每日天微亮,人就已經整齊著裝去了書房替皇帝處理朝中事務。
本以為今日也一樣,不成想她到時,寢宮的大門都還沒開。
蘇葉叩門:“殿下,您醒了嗎?”
殿內安靜良久,才懶洋洋傳來一聲沙啞傳喚:“進來收拾。”
蘇葉推門而入,就見一身白色褻衣的蕭傾辭從帷幔後起身。
他墨發披散,神情慵懶。
不知是不是蘇葉的錯覺,她總感覺男人此刻眉眼間,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沉糜意味。
那模樣,就像是滿足到了,又像是完全不夠滿足……
不敢多想,趁著蕭傾辭轉身離開的功夫,蘇葉趕忙去整理床榻。
室內飄浮著淡淡的龍涎香,這味道蘇葉不算陌生。
她麵不改色地抖落薄被,鼻間忽然又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麝香氣味。
她一怔,呆呆看著薄被下濕漉的一塊。
“咳。”
身後響起一聲低咳,蕭傾辭移開視線,竟因為被一個小太監看見那玩意而生出幾分尷尬。
但轉念一想,這小太監看著青澀,淨完身後恐怕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他重新看了眼床榻邊的人,神情看不出太大的異樣,隻有臉龐紅的像個柿子。
臉這麼紅……倒像是害羞。
可他一個小太監,害羞什麼?
蕭傾辭狐疑地看著他:“你今年多大?”
蘇葉垂著腦袋:“奴才年十六。”
十六,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
“入宮多長時間?”
“再過一月將滿一年。”
“入宮前可曾娶妻?”
蘇葉愣住:“不、不曾。”
她入宮前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子,自然不可能娶妻。
隻是太子殿下突然這樣問她,難不成是懷疑了什麼?
頭頂是男人猶如實質的審視目光。
那樣子仿佛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兩個洞來。
蘇葉忐忑不安地咬著唇瓣,就聽蕭傾辭忽然低笑一聲:“既如此,孤便賜你一段良緣可好?”
蘇葉懵了:“殿下的意思是……?”
蕭傾辭說:“昨日你不是對那宮女於心不忍?孤本欲將她發落浣衣局吃吃苦頭,如今想來,倒不如成全了你。”
蘇葉一驚:“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奴才已經淨身,怎可隨意娶妻?”
在說她就是個女子,本就隱藏身份藏的辛苦,要是身邊再塞一個女人進來,豈不是分分鍾就要暴露?
蘇葉不敢亂想,蕭傾辭卻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他就是故意要逗弄他。
這小太監慌亂無措的模樣,像極了軟弱好欺的幼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