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歡,你給我滾出來!”
門外傳來女子的咆哮聲,還伴隨著劇烈的拍門聲。
雲清妍靜坐於鏡台旁,用黛石輕描著細眉,端詳著鏡中人楚楚動人的臉,陷入沉思。
這是她來到景朝的第三日,洛淵再沒出現過,她現在施展不出任何法術,與凡人無異,她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沈翎是當今帝王。
“咣當”一聲,門被踢開,隻見身著華服的女子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小賤人,還敢投河自盡,”女子拿著短鞭就往她身上打,“沒把欠我趙家的債還清,生死可由不得你做主。”
雲清妍迅速起身,左手抓住鞭子,將女子拉近,“你是誰?”
“你跳河跳傻了?”女子高高在上地看著她,“連我當朝丞相之女趙意婉都不認識。”
“麻煩小姐出去。”雲清妍放開編子,背過身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和她計較。
不料趙意婉一鞭子打在她後背上,嘴上怒罵:“狗東西,你敢趕我走!爹爹不過是可憐你才認你做義女,你別把自個太當回事!”
雲清妍轉身緊抓她的滿頭珠翠的頭發,掄起右手重重打了她一耳光,冷冷地盯著她,“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打我。”
趙意婉先是一驚,而後回神,雙眼通紅,“賤婢,你竟敢打我!”
“滿嘴的汙言穢語,你真是枉為相府千金,”雲清妍抬起手又賞了她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學會閉嘴。”
“來人!給我打死這個賤俾!”趙意婉怒嚎著,雙手不斷揮動著,試圖抓雲清妍的臉。
雲清妍放開她的頭發,一腳將她踢倒在地。
屋內湧進一群婢女,趙意婉從地上爬起來,躲在一個婢女身後,“你們快去打死她!”
婢女們無一人有所動作,年長些的婢女道:“小姐,老爺囑咐過任何人不得動柳清歡,三日後,她得在宮宴獻舞。”
“她不過是一介舞姬,玩物而已,怕什麼,你們去打死她,我來擔責就是。”趙意婉惡狠狠地望向雲清妍。
“奴俾不敢,還請小姐三思!”婢女們齊齊跪下。
趙意婉捂著肚子,淚如雨下,哽咽道:“你們這群賤婢給我等著,等爹爹回來,我定讓你們斷手斷腳,特別是你,柳清歡。”
雲清妍往前走了幾步,漫不經心地看著她,“好,我等著你,刁蠻無理的千金大小姐。”
趙意婉嚇得連連後退,花容失色地道;“你們幾個攔住她。”
隨後她轉身走出門,站在門口高喊:“柳清歡,你給我等著。”
當天夜裏,雲清妍見到了丞相趙坤。
經過一番打鬥後,她被趙坤一臉陰狠地掐著脖子,“如若宮宴後,沈翎沒將你留在皇宮,我定讓你死無全屍。”
在雲清妍快暈死過去的時候,趙坤鬆開手,語氣嚴肅:“柳清歡,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下次再以下犯上,本相必取你命。”
雲清妍摸著肩上的傷,垂下眼睛,扯了扯嘴角,默不作聲。
趙坤冷哼一聲,向她扔下一個藥瓶,拂袖而去。
雲清妍握緊藥瓶,連連歎氣。
現在困在這副身體裏的她,再心有不甘,也隻能任人宰割。
轉瞬之間,雲清妍在相府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三日,坐上前往皇宮的馬車。
當她進入太和殿時,席間觥籌交錯,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一片祥和安泰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