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喇叭放著班主任的那句:“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到處跑。
到球場上我把喇叭聲音調到最大放在旁邊,然後我自己就在跑道上(翻滾)、(蠕動)(嘶吼)(陰暗的爬行)(尖叫)(扭曲)(猙獰)(變異)(扭曲)(爬來爬去)(蠕動)(拖行出一條溟痕)(扭曲)(爬行)(陰暗地蠕動)(激烈地爬動)(扭曲)(嘶吼)(蠕動)(爬行)(痙攣)(蠕動)(扭曲的行走)(變成猴子)(怒吼)。
班主任憤怒的砸了喇叭,追著我在球場到處跑,他甚至還叫了其他幾個老師來抓我。
我與其他老師無冤無仇,剛想放大招就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穿著白色衣服的人給抓了起來。兩個比較高大強壯的男人給我架了起來。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知道抓我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掙脫他倆的,懶得想,就繼續在操場上跟他們玩老鷹捉小雞。
最後還是讓他們給逮著了,我被他們綁在警察局。我爸一進來就是一巴掌,這場麵可太TM熟悉了。
他還想掐我脖子來著,但是他還是有點腦子的,這裏是警察局啊!
他們在一旁商量著要給我送精神病院,我卻拿小刀割繩子。最後我隻聽見我爸說沒錢,大伯同意出錢給我送進去。
我一割開繩子就捅了離我最近的班主任,至於後麵的就不重要了。我爸他們給我扔縣城的精神病院就立馬走人了。
第一天來我換上了病號服,他們給我綁在了床上。我越掙紮綁我的繩子越緊,勒的我疼。不想說話了,我就一直笑,笑到眼淚都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有時候也會允許我出病房活動。
這天我躺在醫院草坪上曬太陽,突然來了一個人擋住了我的陽光,我站起身看著他。
那麼高還以為是男的,沒想過是個抱著布偶娃娃的女生。臉上塗的還跟猴子屁股一樣。
我就是個gay,以前是現在也是。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她就像是把我當獵物一樣,一直跟著我。
她也不說話,就是看著我笑。鬼知道她在笑什麼,我又不是真的精神病。
我個五級重症患者她到底是怎麼敢一直跟著我的,當然這個五級應該是被我爸他們給誇大的。無所謂,隻要給錢想讓我當十級都可以。
那個大姑娘跟了我一個上午,連吃飯都跟著。不想搭理她,總覺得她是想搞我。
我迅速跑到大桃花樹下。這棵樹真的很大,需要三個我才能把它抱住。
醫生每天觀察我就是躺在那裏睡覺就沒管過我。
等醫生走開我就拿出埋在樹根下的石頭,繼續磨它。直到磨成尖尖的,我才停下。
我拿石頭用力割開了手腕,感覺不太夠又在脖子上來了幾下。感覺手腕和脖子一涼血液噴出來了,這時起風了頭頂上的桃花也隨風起舞。
昏死前看見了一個抱著娃娃的身影,別問為什麼這麼清楚因為她那個娃娃是熒光綠的,全醫院僅此一個。
再次醒來又被綁了,脖子和手腕纏了繃帶。我忍疼將脖子扭到有窗戶的一邊,病房裏多了一張床,床上一個紮著雙馬尾抱著熒光綠娃娃的人。
她到底是怎麼求醫生跟我一個房的呀!煩死了。但是脖子好痛。
中午睡醒正在發呆,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姐姐。
姐姐坐在我旁邊滿臉心疼:“怎麼樣,疼不疼啊?”
鼻子一酸眼睛就紅了,在這個世上也就隻有她的心疼是真的。
前世成年後姐姐就出意外去世了,我看著她那張比上次還憔悴的臉,好想抱抱她啊。25歲的人看著像個30多歲一樣。
姐姐邊安慰我邊替我擦眼淚:“哎呦喂,不哭不哭啊!男子漢大丈夫,小樂不哭了啊。”
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一顆一顆的往外冒。
她抱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我也想緊緊的抱著她,可是繩子卻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勒的血都出來了,姐姐看見立馬叫了醫生。
我想說句話,可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心裏憋的難受,非常難受。
姐姐把自己戴了好幾年的項鏈給我戴上就走了。項鏈是媽媽給她的護身符,一個玉做的蓮花。我也有,但是那個時候太調皮就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