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寒唇邊一勾,“那你不去查,跑到我的宮裏做什麼?”
視線不自覺的微微向後看去,這個女人果然沒有說謊。
心頭的鬱悶被一絲舒暢代替,奇跡般的心情竟然有了幾分輕快。
齊忠輝說道,“禁衛回報,那人的同夥還有一個宮女。那宮女逃到殿下宮中附近便不見了,所以,老奴才深夜來打擾。”
沈珍珠心中巨顫,什麼?同夥?
她是目擊證人好不好,怎麼就淪為奸夫的同夥了呢?
夏千寒眸色一轉,“你的意思,那宮女是出自我的宮中了?”
齊忠輝趕忙回道,“老奴不敢,隻是皇命難違,老奴才鬥膽找殿下核實下。”
他的視線落在夏千寒的背後,“不知道殿下身後的宮女是誰?不知道可否出來讓老奴見見?”
沈珍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下完了。
奸夫的同夥,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後果,她此刻就可想見。
夏千寒如果將她交出去,她唯有死路一條了。夏千寒卻冷然笑道,“齊忠輝,現在你的權利都大到,連我的女人也要褻瀆了是嗎?”
男人生氣了,渾身散發出陣陣冷寒之氣。
沈珍珠咬著牙,心裏不甘,卻唯有沉默。
齊忠輝作勢驚慌,上前一步說道,“老奴惶恐,就是借老奴個膽子,老奴也不敢褻瀆殿下的女人。不過,隻是老奴分明看到這位姑娘身上穿著宮女的衣服。”
他抬頭對上夏千寒的視線,聲音尖利的說道,“老奴身負皇命,不僅要找到幫凶,還要還殿下清白。請殿下讓這位姑娘出來相見,以免傷及殿下的清譽。”
齊忠輝言詞恭敬,態度卻帶了幾分強硬。
作為內務府大總管,皇上身邊的紅人,他可是相當囂張了。
就算是宮妃,皇子對他都是幾分恭維,外加幾分巴結。
夏千寒眸色蕭冷,卻微微笑了,“既然是這樣,我還得多謝齊總管了。”
齊忠輝嗬嗬一笑,自大起來,“殿下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自然不希望殿下受到傷害。”
沈珍珠此刻真是心驚肉跳起來,她不知道夏千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要將她交出去了嗎?
“是啊,齊總管說的句句屬實!”夏千寒壓住怒火微笑說道,看不出情緒。
他緩緩閃身,“既然齊總管這樣想見你,就先見過齊總管吧。”
眼前男人的身影突然閃開,沈珍珠便整個暴露在齊總管的眼前。
心中忐忑不已,沈珍珠雙手緊張的冷汗倍出,緊緊攥著袖口。
齊忠輝視線定在沈珍珠的身上,眉頭一皺,厭棄自眼中迸出。
“見過總管大人!”沈珍珠小聲說道。
“抬起頭來。”齊忠輝沉聲說道,完全沒顧慮一旁的夏千寒。
此時,夏千夜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呦,這是在做什麼?”
齊忠輝輕輕施禮,給夏千夜見禮。
夏千夜笑著說道,“免了免了。不過,老齊,你深更半夜闖到我六哥宮裏是什麼意思啊?”
他眼皮一撩看向沈珍珠,“莫不是,你是來捉這個宮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