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鐵牛就抱著一個深灰色的陶壇子回來了,鐵牛從壇子裏麵拿出油燈和燃料,一點飯菜,和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對陳越說;“陌生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們村打我出生以來,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生麵孔。”
陳越看著對麵這個簡單的漢子,覺得他有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憨憨的樣子總不讓人討厭,“我叫陳越,鐵牛,為什麼要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
“村長說我撿到我就全身黝黑,他撿到的地方正好河邊有一頭水牛正在吃草,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還說名字通俗好帶大。”鐵牛撓著後腦勺,眼神不自然的避開了陳越,有點靦腆抑或是尷尬,他本沒想到陳越會直接問這個問題。“你問問題的口吻很像我,沒有那麼多繁文虛禮,而且我認為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壞人,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今後在我們村子生活有什麼難處就告訴我,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推辭。”說完鐵牛拍了拍陳越的肩膀,鐵牛大約比陳越高了十公分,這一拍形成了強烈的身高差,但陳越挺感動,他被鐵牛的實誠打動了。
“好,鐵牛兄弟,今天起我倆就是朋友了,我就借花獻佛,用你帶來的酒菜招待你如何。”
“佛是什麼,怎麼沒聽過這個詞,嗯,村長不讓我放開喝酒,我偷偷的找釀酒的老航頭換了一些,都埋在我家後麵那顆歪脖子樹下麵,我這就去取來。”
陳越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把鐵牛帶來的東西都收到屋子裏麵的小桌子上。然後他爬到小草屋前的桃樹上俯瞰起這個小村莊來。村莊大約有上百間茅草屋,偶爾能從茅屋裏麵看到人們出來忙碌。村子裏麵不管男女都穿著灰色麻衣,有的人在喂養畜生,有的人在收拾晾曬在繩子上的衣服,偶爾有幾個梳著小辮子的黃發小孩聚在一起丟石子。村子中央有一個高約三米的木塔,有男人正站在裏麵,猶如現在執勤的哨兵。陳越把眼神投射到更遠處,村子坐落在山間的盆地,民居外圍稻田連成了片,還有成片麻的種植,田裏還種植著其他植物,但因為距離較遠他無法一一辨認出來,這簡直是一副標準的農家風光。
陳越待在那顆桃樹的樹杈上,秀麗的風景讓他想到了他的家鄉,那也是一個風景綺麗、桃紅柳綠的地方。他也想找到回家的辦法,但顯然沒有與外界的聯係方式,再走進的蒼茫的大山裏他難以保證再有好運氣能活著走出去,他很迫切想出去但他並不莽撞,那就先呆著這裏再想想辦法吧。陳越歎了一口氣。
“陳越,上等的穀酒來了,這可是稻穀熬的第三鍋酒,口感沒得說。”鐵牛來了,驚動了在樹上沉思中的陳越。
陳越從樹上慢慢挪了下來,和鐵牛進了他的小茅屋,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鐵牛用火石點上了油燈,將酒菜和米飯擺好,兩人吃將起來。
兩人邊吃邊聊,陳越問,“為什麼村子中央會有一個木塔呢,鐵牛?”
“那是村長安排的哨崗,以防有陌生人到訪或者有野獸來襲擊村子,你的行蹤就是今天放哨的人通知村長,村長讓我去接你的。有這個哨崗,有幾次晚上狼群進到村子,都被發現了,僅僅造成了牲畜損失,避免了人員的傷亡。”鐵牛說的眉飛色舞,一邊吃著花生,喝了一口陶杯裏的酒,很顯然,喝酒他很暢快。
“村裏處在群山之中,那不是完全和外界斷了聯係嘛?”陳越問了他最關心的話題。
“貌似從來沒有人出去過,至少我沒有見過。”鐵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