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立女戶(1 / 2)

眾人回頭,隻見封老太君滿頭白發如霜,身穿一品誥命蟒袍服,威嚴的舉著龍頭拐,被人扶著大步入內。

身後還跟著幾十名佩刀將士隨行,眾人皆忙起身行禮!

“見過老太君!”

“拜見封老太君!”

“眾位夫人請座,老身今日為私事而來,各位無需客氣!”麵對眾人,她隻微微點頭回應。

管家帶著人一臉無奈的向秦明告罪:“主子,封太君來訪,不願等我前來通傳,直接就帶人闖了大門!小的實在是攔不住!”

“聽說晉安伯府有喜事兒,我老婆子不遠萬裏趕來喝杯喜酒,怎麼?晉安伯是不願意嗎?”

封太君推開扶著她左手的奴仆,右手提上龍頭拐杖沉聲說道。

“老太君金安,不知您回了金陵,未能將請帖給您送到,還請您多海涵!”

他還能說啥?老太君手上拿的可是聖上都能打得的龍頭杖!

\"嗯!老身聽出來了,伯爺這是在說老身不是個好的客人!可老身年過花甲,這脾氣也越發的左了。

親家母不在,我女兒女婿也不在了,你們不待見我這隔房的老太婆也是正常。

可我這唯一的外孫女當年被你們強留在府中,讓我們祖孫多年未見,總得讓我這老骨頭臨死之前,見上一麵不是?\"

秦氏忙支吾著幹巴巴的說了句:“您能來自是歡迎的,那就說得這麼嚴重?”

“是嗎?莫不是老身老眼昏花,這耳朵也不好使了?我分明是聽著你方才說將誰趕出府去?”

“外祖母!我是歌兒,您可安好?”

淩歌自聽到這位老人的聲音起,心頭就是一痛。

腦海裏翻滾著各種陌生思緒,額頭浮現細密的汗珠,她低頭咬牙硬撐,直到此時平複心情,嘴唇開開合合數回,才發出了聲。

見她喉嚨沙啞開口,一副悲傷委屈的語調,和頸間的一抹血跡讓老太君心如刀割。

她一把摟過淩歌,聲音鏗鏘有力:“好孩子,別怕,有外祖母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

秦氏被弄得頗為尷尬的細聲嘟囔:“怪不得這病秧子今日這般豪橫,莫不是提早收到了這老妖婆回京的消息?”

封老太君戎馬半生,最是耳力強,聽了她這話說道:“孩子啊!這些年苦了你在那些個無良黑心的人手頭生活,也不見你給我們寫上一封書信訴說。

若不是上個月聽人說,今日慶國公府上門辦文定之禮,女方卻寫著秦淩月。外祖母還不知曉你過得這般淒苦!是外祖母的錯!委屈你了!”

剛趕過來的秦淩月年幼不知封老太君的厲害,見母親受氣,出言不遜:“你胡說,淩歌幼年喪母,是我娘費心費力將她養大。府裏養著她,不愁吃穿的,哪裏委屈她了?”

“哼!小小年紀,不懂得尊老,伯夫人可真是好教養。”

“老太君這話過了,月兒還隻是個孩子,您何必和她一般見識?”秦明挑眉不悅的說道。

封老太君本就沒打算和個小丫頭爭論,見秦明開口,直接就將炮火對準了他。

“既然伯爺說不與孩子計較,老身倒是要問上一問,為何歌兒小時身體強壯,到你們夫妻手上就變得體弱多病,身子骨虛弱不堪,如今還一身傷的站在這裏?”

秦氏道:“瞧老太君說得好似我們夫妻虐待了淩歌似的。\"

\"她父死母喪,太醫都說她積淤損心脈,我這一介婦人能怎麼辦?這每個月真金白銀的,買著保命藥給她吃著,否則可活不到現在。”

“好一個真金白銀!我且問你,我女兒去世,留下十五個莊子,五家金器陪嫁鋪子,還有我這些年,每年都給歌兒送來兩萬兩銀票,這些難道還不夠我家歌兒每月花銷嗎?”

“這......這做生意哪有那麼好的,有虧有掙的,鋪子最多也就夠個本。

莊子更是因著佃戶不好好侍弄,一年也沒多少收益,就是您給的那些個現銀,也是給歌兒買了藥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