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騰表哥、麟表哥!”淩歌起身雙手環握,向二人行福禮問安。
“見過表妹!”“表妹安好!”二人拱手回禮。
封騰朝著秦淩歌淡淡一笑,眼含善意的說道:“表妹如今離了伯府,也算是苦盡甘來,便和我們一起回府吧!”
自他成年,母親便以男女大防為由,不許他再前往晉安伯府見秦家表妹。
他每年便隻在春秋之際,令人送些禮物去晉安伯府,隻盼著表妹在府中能過的開心些。
他昨夜自書院歸家,今早又聽說了祖母歸京之事。
還未規勸好母親,又聽聞表妹自請立府,另立女戶一事。雖不知內情,但想來個中原由定是不甚艱辛。
淩歌接過南星端來的茶盞,親自放在二人桌前,笑著說道:“多謝表兄掛念,淩歌剛立女戶,此時不易入府,以免被人嚼舌。”
“再者妹妹剛來莊子,許多事還沒有理清,等過兩日我理清了莊子上的雜事,再去給外祖母和舅母請安!”
知她這是拒絕了他的邀請,他挑了挑眉,也不勉強。
隻接著說道:“你既另有打算,我也不攔著,不過你這裏得用的人著實少了些。剛好我今日帶了一隊人馬過來,我便將他們留給你用著,這樣我們也安心些!”
“嗯,這倒是挺好,我也不甚放心你一人在此。便將我的人都留給你使喚便是。”淩歌正待要拒絕,一旁坐著的封老太君發了話。
老太君拍了板,淩歌便不好再拒絕,反正已是接了奴婢又接了錢財,如今再接上幾個護衛,她也就厚臉皮的應下了。
以後若封家有需要,她再還回去便是。
定下了章程,封老太君便啟程回京。淩歌帶著南星幾人送至莊外,直到老太君的馬車消失在官道盡頭,這才帶著人回到水雲居。
剛端起茶盞,半夏自外頭進來:“小姐,齊護衛求見。”
“快請!”
片刻後,半夏領著一名三十五六的高大男人進門。
這人生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左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冰冷的眼神似收鞘的利刃,渾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淩歌暗自點頭,這人定是在戰場上磨練過,才會一身殺氣外露。有這種人在身邊,等閑人不敢招惹。
“屬下齊榮,奉太君之命,日後跟在姑娘身邊,還請主子收留!”他自入門,便單膝跪地,朝著秦淩歌叩拜。
淩歌忙起身親自將他扶起:“齊叔客氣了,似您這般身手的高人,我是求都求不來的。”
“若不是外祖母心疼我,又豈會讓齊叔大才小用?若是將來齊叔想回封家,便於我說聲便可。”
“隻如今我手上有幾樁事需要借助齊叔的才幹,隻得委屈齊叔些日子了。”
“主子客氣!好叫主子知曉,屬下本就不是封家家奴,而是您父親秦三爺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