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雖知此事重要,需得盡快做安排,可她快禁衛軍動作更快。秦府的管家還未出府,沈楠意已帶著五百金吾衛包抄了晉安伯府。
秦明收到消息趕回府時,沈楠意已經等候多時。見他閉目坐於堂中,秦明惶恐的上前問道:“見過侯爺,不知下官府上所犯何罪,需得勞您大駕,帶這麼多人圍了府邸?”
他今日一早就上了衙門整理案宗,直到此時被同僚提醒府中出事,這才匆忙趕回,確實不知府中出了何事。
沈楠意抬眉看他一眼,才道:“伯爺不妨問問尊夫人,為何敢在府中的莊子上私開鐵礦吧?”
他這話一出,秦明被驚的一個後退,身後的小廝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才免於跌倒在地。
他此番舉止讓沈楠意皺起了眉頭,堂堂晉安伯府好歹也是軍功起家,竟是連這點定力都無。難怪的他堂堂一個伯爺,卻在大理寺裏蹉跎數十年。
秦明此時回過神,慘白的麵色很是難看,他蠕了蠕嘴角看向沈楠意問道:“侯爺,我府中絕無私開鐵礦一事,還請您明查!”
秦氏聽說了他歸府。忙被蘇嬤嬤扶著來到大堂,還沒上前就哭訴了起來:“伯爺,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是五丫頭,是五丫頭要害我們呀!“
”伯爺,是秦淩歌今日在京兆尹府衙胡言亂語,說什麼溫泉莊子上有鐵礦,這才會引來這滔天大禍。伯爺,她這是要我們都給她償命,她好狠的心呐!”
沈楠意抬眉看了秦明一眼,眸光意味不明。原本要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而問道:“秦大人,那日聽聞五姑娘自請分家,單立了女戶,可辦成了?”
秦明不知他此話何意,麵帶疑惑的說道:\"是,此事在當日就單立了戶籍,隻等入祠堂記入族譜便是徹底獨立。”
“聽說秦夫人因著避嫌,並不怎麼去弟媳的產業上查看,隻代為理一理賬本而已,可是真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秦明再不懂,就該早被人玩踢出朝堂了。
抬頭見沈楠意正低頭端著茶盞蓋子輕撇著茶葉,他麵色一喜,忙上前接茬:“對對對!我家夫人最是賢惠,這些年也是極為不易,三弟妹去的突然,留下歌兒在我們身邊撫養,她娘的那些嫁妝我們也都給她留著。”
“這些年為免讓人說我們貪圖侄女的東西,我家夫人幾乎從不踏足那些產業,由著弟媳留下的仆人代為打理。這溫泉莊子也是這樣,誰成想竟然養出個惡奴如此大膽的欺上瞞下。此事真就於我晉安伯府無關,還請沈侯爺向皇上代為澄清。秦明在此拜謝侯爺大恩!”
“叮.......”
瓷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沈楠意放下茶盞,起身彈了彈衣擺處的一條褶皺,冷了眸子抬步自他身旁經過,秦明頓時福至心靈,忙跟上前去。
“侯爺,這些天我家夫人已經整理好了弟妹的嫁妝單子,就是那些房契地契的,也都整理好了,就等著這兩日給她送去,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