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北辰老早的起了床,他洗漱完便去“堂屋”給“眾神”請安,完了又去地裏摘了些“新糧食”回來,做完這些張北辰才去叫自己的大伯。
來到張青龍的房間外麵後,張北辰先是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他便試探性的喊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見房間裏還是沒有動靜,他便推門走了進去。
他剛來到房間,桌上的一張紙條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張青龍留給他的“信”。
……
看完“信”中的內容後,張北辰也沒多想,這不是張青龍第一次給他留“信”,信中張青龍也沒說什麼,無非就是叫他把“包”寫好,“中元節”的時候給祖宗燒過去,而張北辰不知道是,這次他和大伯分別,再見時已是多年以後。
“大伯也真是的,每次離開都這樣,當麵就不能說嗎,搞得神神秘秘的。”
說完張北辰把“信”收了起來,大伯不在,他去廚房隨便弄了點東西吃,便把大伯準備好的“包”拿到了堂屋中。
看著堆積如山的“包”,張北辰頓感頭疼起來。
“這麼多,我要啥時候才寫完啊,祖宗能花這麼多“錢”嗎?”
說完張北辰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急忙捂著自己的嘴對祖宗“牌位”說道。
“張氏門庭,第××代子孫張北辰,衝撞了祖宗,還望勿怪。”
說完他急忙點了三柱香插在寫有祖宗名字牌位前的香壇中。
見蠟燭沒有熄滅,他長舒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祖宗不會怪我的。”
說完張北辰搬來一張桌子放在“堂屋”中間,隨後便拿起毛筆開始“寫包”。
張北辰所寫的“包”,從自己上麵九代開始寫,以他為中心,他上麵九代的稱謂為:父、祖、曾、高、天、烈、太、遠、鼻;下九代的稱謂為:子、孫、曾孫、玄孫、來孫、晜孫、仍孫、雲孫、耳孫,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祖宗十八代”。
寫“包”還有一個講究,就是對已故“先人”的稱呼。一般情況下男“祖宗”的稱呼一般為“考”,女“祖宗”的稱呼為“妣”。
其中不一樣的是對父母的稱呼,對已故父母的稱呼還要加一個“顯”字,如“故顯考”是對已故父親的稱呼,“故顯妣”則是對已故母親的稱呼。
而自己的稱呼則是“孝男”或者“孝女”,有些地方也稱“不孝男”或者“不孝女”。
除了對父母的稱呼,其他的稱呼都是一樣的,對應相應的稱呼和“寫包”人的輩分稱呼就可以了,如果“寫包”的人是寫給自己爺爺的,稱呼則是“故祖考”,寫給奶奶的則是“故祖妣”,而自己則稱“孝孫男”或者“孝孫女”。再往上便是“故曾祖考”和“故曾祖妣”,而對自己的稱呼則是“孝曾孫”,以此類推,直到上麵第九代。
一般以女孩的名義“寫包”燒給已故的“先人”隻寫到“祖輩”,也就是爺爺輩,再往上都要以男孩的名義寫,如果沒有男孩,“曾祖”往上都沒人再“寫包”或者是“供奉”,這便是民間所說的“斷子絕孫”。
還有一種“包”是寫給和自己“同輩”的,對已故哥哥的稱呼為“故胞兄”,弟弟則是“故胞弟”,姐姐和妹妹分別為“故胞姐”和“故胞妹”,而對自己的稱呼則是“胞兄”,或者“胞弟”,以此類推,把“包”上麵的“孝”字劃掉,自己和已故的同輩是什麼關係就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