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離伸出手,想要替對方把脈,就在碰到對方手的那一刻,被對方躲了過去。
她看著君臨墨,以為是對方不好意思。
便開口問道:“你不相信我的醫術?還是你不好意思?”
君臨墨輕咳一聲,神情不自然的否認道:“不是,我相信你的醫術。”
鳳九離疑問:“你不讓我把脈,我怎麼知道你病症如何?”
君臨墨背對著鳳九離,臉色有些不自在,他本就沒有隱疾,如何需要治療。
今日,隻不過是順水推舟,幫她救人罷了。
想到此,才發現,對方仍坐在自己床上,他起身說道:“現在不需要治療我的病,你先回去!”
鳳九離一臉狐疑,這是病的沒治了?
鳳九離起身下床,慢慢靠近對方,兩眼探究的打量著他。
君臨墨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挺拔的身形站在原地。
微微側臉,隻覺對方的靠近,擾了他的心弦。
鳳九離嘴角帶笑的,看著對方有些不自在的神情,調侃道:“你害羞了?震撼朝堂的國師,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她隻覺對方的神情,有些好笑,雖說這隱疾卻有不可言說之處,可也不用這般扭捏。
君臨墨因她的話,撩的他恨不能立時讓她明白,他究竟是否有隱疾。
他眼神深處隱藏著欲動,強行壓製內心的那一絲悸動。
看了一眼對方,轉身背對著她,低沉嗓音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明日我會安排人手配合你。”
鳳九離見對方確實不願,也就不作勉強,說:“好,你想明白了,可以隨時找我,不過今日,還是要多謝你能答應幫我。”
說完轉身離去,徒留君臨墨一人站在原地。
看著那抹紅色身影走了出去,一時被擾亂的心神,才緩緩恢複如常。
那不自覺攥緊的手,才緩緩放開。
他坐回床邊,隻是那紅色的身影,在眼前久久揮散不去。
那上揚的嘴角,自那人走後便再沒放下。
伸出手不自覺的,摸著那人坐過的地方。
溫柔的神情,蕩滿了整個房間,就連躲在暗處的赤鷹,都無法忽視主子的神情。
誰能想到軒轅國太子,堂堂景國國師,叱吒風雲的人物。
令朝堂聞聲變色的人,麵色冷酷無情的外表下,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鳳九離趁著夜色正濃,再次翻牆離開了國師府。
來時沉重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好了許多。
原本隻有五分的把握,懷著忐忑的心終於放下了。
刑場四周,圍滿了人,都是尋常百姓。
刑場上,東廠的人個個身穿黑衣,麵無表情的分散把守不同的地方。
今日的天氣似乎也不隨人願,天空陰沉,大風刮起,塵土飛揚。
好似要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刑場上正中間有一個幾尺高的十字木架,木架上綁著一個人,身上穿著囚衣,那人的腦袋被黑色的口袋罩著,根本看不出長相。
隻是他兩隻手分別綁在木頭的兩邊,就連腿也綁在柱子上不能動彈。
刑場台階上方擺著一個案桌,桌子旁坐著一個身穿暗紅色錦衣,頭戴高頂紗帽,眉毛上揚,眼神冰冷的男人,他兩旁同樣站著兩排東廠的守衛。
他巡視了刑場一周,鷹一樣的眼神,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此人正是東廠首領太監陳大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