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陪不了你了，以後的路你要好好保重啊。”
“師父，我聽你的話，去保護仙門去守護這天下，可是師父，你怎麼就死了呢，師父……”
“風師妹，保護好自己。”
“風凝雪，你真是太弱了，竟被人欺負成這樣……”
“星落，羨魚姐姐永遠會站在你這邊，受了委屈不要害怕，告訴羨魚姐姐，羨魚姐姐會幫你出氣……”
“星染，本公子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真喜歡閻夜那個家夥啊，那個家夥有什麼好的，唉，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嘖嘖嘖……”
……
一句句話在襄芩腦海裏回響，她看著四周的黑暗，卻看不到那些聲音的主人。
他們是誰，她為什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她是風凝雪嗎，還是星落，為什麼這些人這樣喊她，她到底是誰？
夢境昏昏沉沉，這些夢見的一切最終都會消失，正如同她的命。
“殿下，殿下……”
夢中，婉婉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她睫毛輕顫，下一刻便醒了過來。
看著麵前這個老婦人，婉婉有些不確定開口，“嬤嬤，寧嬤嬤？”
“公主殿下，老奴在。”
麵前的老婦人一臉慈祥，服侍剛醒來的婉婉公主洗漱穿衣。
“嬤嬤，我們要去哪？”
透過銅鏡，婉婉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打扮，戴著小鳳冠，珠釵耳墜個個都有，比平常的打扮還要隆重，打扮得這樣隆重，是今日要去見什麼人嗎？
“殿下，別國來使，陛下喚公主前去一見。”
“別國？是哪個國？”
記憶裏，婉婉記得當今有七個國，除了她們沐國外，還有景國、齊國、晉國、魏國、吳國和越國，沐國強大，晉國也和諸國緊追其後，如今他們派使臣來此，意圖究竟是什麼？
“老奴聽說有景國在列，至於實際上有哪幾個，老奴就不知道了。”
聞言，婉婉也隻能低頭思索那些國君的目的，她聰慧，心中漸漸有了猜想。
如今七國並立，天下尚是平定，百姓也安居樂業，暫時無戰亂擾民，除了邊境一些蠻夷外，現在幾國來使，要麼是和沐國聯盟，結秦晉之好，要麼則是幾國間的大事，但又是何事會讓幾位國君都派他們的使臣過來呢？
在皇室，婉婉排第三，乃沐國的三公主，她上頭還有兩位兄長。
太子哥哥居東宮，剛迎了昔兒嫂嫂入東宮，想來這和親之事是落不到他頭上的，倒是二皇兄，他一向懶散，至今沒有娶親，父皇倒是有可能指親給他，隻不過他的性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公主嫁給他。
“殿下，好了。”
婉婉正思索著，身後的寧嬤嬤就開口示意她了，她抬眼，看著鏡中打扮得過於美豔的自己，微蹙了蹙眉，想了想，還是把頭上的幾支金衩取下，讓自己不那麼招搖。
“走吧。”
是時候要入宮麵見父皇了。
*
公主皇子成年，可出宮立府也可繼續留住在皇宮，婉婉的幾個妹妹都和自己的母妃住在一塊，就連她頑皮的二皇兄也被父皇禁在宮裏，須得成家方可出宮建府邸。
唯獨婉婉，沐國的三公主殿下，住在宮外自己的公主府，全皇室子弟，僅她一人例外。
皇宮離公主府一個北一個南，婉婉和寧嬤嬤坐在馬車裏，等著到宮裏。
耳邊時不時傳來小攤的吆喝聲和百姓的談論聲，婉婉知道這是到外麵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