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另一邊走廊,一間天字二號房內,男子剛從外邊回來就發現一絲不對勁。
他的房間有人進去過。
不怪男子一下子就發現怪異,而是這破綻太過明顯,他的房門明明是關緊的,可如今房間外的地板上卻留下人的腳印,腳尖朝外,分明有人進去然後出來過。
站在門口,男子警惕心起,他前傾,仔細聽了聽屋內,發現裏頭沒有動靜後才目光冷峻地走進客房。
客房一切正常,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男子環顧許久,才收起警惕,坐了下來。
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壺茶一套茶具,還有一個燃著香的香爐。
乳白色的煙飄飄揚揚,循著曲折的路線,飄向各處,鑽進男子的鼻子。
男子眼前一恍惚,突然覺得自己腦袋變得迷糊,有些不受控製,他皺眉,同時體內某處也開始躁動起來。
炙熱滾燙,讓他莫名有個某種衝動。
男子搖頭,立馬發覺這香不對,他紅著眼睛掀翻香爐,跌跌撞撞要跑出房間,可突然角落裏一聲女子的夢囈將他拉了回來,同時也將他理智撕破。
橘黃色的燭光下,男子眼底帶著血絲的眼眸早已失去了理智,他搖晃著身體,急不可耐往那角落走去。
半晌的時間後,少女的驚呼聲伴隨著衣服被撕碎,床榻邊的蠟燭閃閃滅滅,搖晃著燭焰許久終究還是亮著。
不知過了多久,狹小的房間裏再度恢複平靜,少女衣衫不整縮在床角,眼底滿是死寂。
蠟燭燃燒著,直到快天明前才燃盡了自身。
大約卯時的時候,床上的男子終於醒了。
他一般早起,今日算是起晚了。
隻是,待他睜眼,起身看見床角的少女時,他整個人都是傻的。
他做了什麼?
一地被撕碎的衣服,床上的混亂、上麵刺眼的血跡,以及少女失魂的模樣,無不在告訴男子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強迫了她!
“三公主。”
男子動了動,剛要跟少女解釋,結果少女眼睛轉動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靜得他都要覺得是個沒有魂魄的人的眼睛。
婉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景使臣,早。”
聲音嘶啞難聽。
話還沒說完,婉婉的兩隻眼睛如同黃河決堤一樣再也忍不住流出眼淚,即使她昨晚已經哭過了,但今日她依舊委屈想哭。
是啊,大沐國的公主,派去晉國和親的三公主殿下竟然在客棧被景國的使臣強了,這是多大的委屈,多大的冤屈啊,以後她再也不是快快樂樂沒有憂愁的小公主,同時也辜負了父皇的期待。
她搞砸了沐晉兩國的和親,她是兩國的罪人。
少女沙啞的聲音一遍遍在男子腦中回響,他收緊拳頭,胸中滿是對她的內疚。
奪走少女貞潔的內疚。
“這件事是寡人對不起你。是我失禮,冒犯了你,是我的錯。
三公主,寡人會對你負責。嫁不了晉國那就嫁來景國,我景國依舊會奉你為後,你依舊是一國之後,這一點自始至終都不會變。
隻是今後你便要去景國生存,習景地的風俗,遵景地的禮,愛景國的百姓,三公主,成為寡人的王後,你願意嗎?”
一個時辰後,整個客棧已經全都動起來了,掌櫃小二,打雜廚師都在忙碌,樓上的五公主平複好心情,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隨後提起裙擺,優雅下了樓。
皇姐一夜沒回來,方公公也告訴她一切妥當,這一次,她是真的可以嫁去晉國,去晉國當皇後了。
“五公主。”
正當沐聽蓉開心地下樓,難掩麵上情緒時,突然一人出現在她麵前。
一襲白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可不巧,和他給人感受不同的是他眼底的陰翳,謝景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這位錯嫁待要換回去的沐國五公主,諷刺地打量著她的嘴臉。
將他的皇後扔到別的男人床上,她還真是好樣的。
沐國的公主,沐國的皇帝,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謝使臣,你為何這般看本宮?”
沐聽蓉往後縮了縮,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