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
將近冬日的步壽宮有些蕭瑟,主要是那桂花已落,然後那風一刮,一些葉子就落了下來,微涼的天氣,可不得冷清蕭瑟了嗎。
上座的婦人沉下臉不理他,澹台硯厚臉皮慣了,嬉笑著,徑直上前摟她,眼底帶笑,根本沒帶怕的。
“母後,您別生氣,兒臣還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氣,所以才沒及時告訴您嘛。”
讓宮人們下去,澹台硯又拉著喆浠說道。
“母後,您想啊,王兄做這位置已有幾年,朝堂上的大臣都認他,而且王兄治國有方,不犯錯,我們要是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那到時候遭殃的還得是我們。
景國的大臣和百姓可不會服從兒臣當這國君之位,即使母後您給他安排罪名,可這事恐怕也沒幾個人相信。”
“母後,你可是從小教育我們,讓我們兄弟兩個友好相處的,你可不能言行不一,讓兒臣去搶王兄的位置啊。”
“母後,王兄也是你的孩子,他肯定會敬你孝你,你何苦要費這個心思去拉他下來呢?”
澹台硯的話有理,但喆浠執著,她依舊記得當初澹台霖澤對她不敬的舉動。
別過身子,把自己的心扯回來,喆浠眼裏沒有一絲笑意。
“無德之人,不配為皇。”
“……”
“那您告訴兒臣,王兄怎麼無德了?”
澹台硯從未聽自家母後說過他王兄哪裏無德。
半刻後,得知自家王兄“無德”的澹台硯哭笑不得,感到好笑,又感到無奈。
因為這個母後就要廢掉王兄的國君之位,這……
不好說什麼,澹台硯隻能和自家母後保證,保證會帶王兄過來賠禮道歉,讓他承諾以後做個好國君好兒臣,不再逃早朝,也不能對自己母後無禮。
言罷,喆浠太後算是臉色稍稍好轉,沒再和澹台硯擰著了。
隻是臨去找王兄前,澹台硯頓了頓,終是指責自己母後一句。
哪怕王兄做得再不對,他仍是母後的孩子,是他的親王兄,母後怎能派殺手刺殺王兄呢,要不是王兄武功高強,身邊又有人保護,要不然他沒有王兄了,母後也沒兒子了。
“刺殺?什麼刺殺?”
喆浠皺起眉,聽不懂澹台硯口中所說的刺殺是什麼意思。
澹台硯同樣皺緊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遠在千裏之外的一座金碧輝煌的皇宮之內,一座掛著名為常樂宮牌匾的宮殿內,一白衣女子正被人關在幽暗狹小的房間內,見不到外頭的日光。
“謝景軒,你放肆,本宮是沐國四公主,是沐國派來和親的公主,你居然敢廢了本宮的皇宮之位,你就不怕我父皇帶兵踏平你們晉國嗎?”
女子的怒斥,高傲自大的發言齊齊讓四周的宮人麵露不悅,心中對她的不滿更大了。
沐國派來的公主又怎樣,就可以對他們這些宮人隨意打罵,隨意輕視,不僅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就連一向和善,已然懷有龍嗣的貴妃娘娘也敢下毒手,她真當這裏是她們沐國嗎?
“謝景軒,本宮命令你,把本宮放出去,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