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澹台硯,你要是不知道怎樣把話說清楚,我不介意扇你一掌。”
祁墨脾氣並不好,摩擦著手掌準備給澹台硯一巴掌,畢竟她最討厭不會說話也不懂說話的人。
“……”
澹台硯無語凝噎,不想被她打,所以選擇了把話說清楚,因為他想知道對方的心思。
“王兄,你和王兄是什麼關係?”
澹台硯的話是說清楚了,但祁墨卻不想告訴他。
挑起眉梢,勾人的狐狸眼依舊含著怒氣。
“關你屁事,你問我就回答你啊,憑什麼?”
“給老娘滾蛋。”
“祁墨。”
祁墨起身要走,結果瞅見她動作的澹台硯不樂意了,拽著她將她反身壓在身下,執意要得到答案。
“我不管,我一定要知道你和王兄之間有什麼秘密,你若不說,那我就纏著你,不讓你離開。”
“放手,要不然我打死你。”
“打死我也不放,除非你告訴我真相。”
“是嗎?”
祁墨語調挑起,看著對方執著的模樣突然眯起了眼睛。
“澹台硯,你這麼關心我和你王兄之間的關係,你該不會,是喜歡我了吧?”
少女的直白讓男子心慌,他眼神躲閃不敢看少女清澈的眼睛,嘴硬著,死不承認自己的心思。
“我沒有,你胡說。”
“胡說嗎?”
少女低喃,瞧著對方紅了的耳尖,眼中情緒莫名,默了一晌,她又勾唇,恢複以往的狡黠。
“那好吧,我原想著你既不喜歡我,肯定是不情願跟我生活在一塊的。下個月便是年三十,我和澹台霖澤說好了過完年就讓我們和離,這樣你可以娶你喜歡的人,和她長相廝守。
你既不喜歡我,那我離開也就放心多了。”
“和離?你敢離開?”
“我為什麼不敢,你又不喜歡我,難不成我留下來是守活寡的嗎?澹台硯,你不要太過分。”
“我……”
澹台硯低頭,一時間找不到理由來挽留祁墨。
的確,因為她的野蠻,他一開始是想著讓她守活寡的。
但後來,在去魏國的路上,他受了傷,是她救了他,也是在那段時間內,他漸漸了解她,知道她對他沒有惡意,即使她是狐狸精,但她沒有像人們口中所說的那些妖怪一樣作惡多端,去傷人性命,似乎,除了動不動打他出氣,她沒傷過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所以他動心了,開始喜歡這個日日追著他打,還特別傲嬌的女人,如果非要選一個人廝守著過完一生,那他希望那個人會是她。
因有她,他覺得日子不再那麼沉悶,除了因王兄的忌憚偽裝自己,還有忙碌於緩和王兄與母後之間的關係外,他還可以有其他事去做。
比如,陪著她去任何地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喜歡你,你會願意為了我,留在景國嗎?”
男人抬眸,問著身下的少女。
祁墨邊看著他眼裏的認真,邊勾起了唇角。
“那請問這個如果,到底是假設,還是真實?”
步步逼近,她沒給他退縮的機會,如同剛才他逼問她那樣,她也執著著,想要他的答案。
瞬息,男子紅了臉,有些難以將心中的喜歡說出口,猶豫之時少女推開了他,將他推到一旁。
“澹台硯,你這話真的是……嘖嘖嘖,明明不喜歡還偏要假設說喜歡,你是不是在報複我,報複我打你啊。”
“虧你還是個男子漢,怎麼這麼小心眼,我跟你說,你這樣是找不到……”
“是真的。祁墨,我是,我是真的喜歡你。”
正當少女喋喋不休時,一旁的男子打斷了她,神色認真,第一次向她直麵表達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