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著棍身直飛而下,燒火棍當場給黑貓一個大大的熊抱,激動地擠在它麵前,激動地述說著它離開的這些日子裏它對它的思念。
“啪。”
一聲清脆的悶響,周身漆黑得可以和空間外的夜色融合成一體的黑貓高冷著臉,一把推開熱情迎接它的燒火棍,眼底陰沉,冷聲訓斥著外頭陷入固執的少女。
“莫墨墨,你難道就這麼愚蠢,孰輕孰重你都分不清楚?”
“一個孩子,一個那個人的孩子就能讓你放棄自己的性命,讓你甘願為了他不要自己的性命。
莫墨墨,你這幾萬年的時光難不成是白混的嗎?”
黑貓的這句話帶著犀利,但更帶著現實。
因為九尾狐仙族有一個奇怪的遺傳,或者準確來講是毛病,那就是母狐在懷上狐狸崽崽時母狐身上的靈力是沒有的,等到生下崽崽後才可以恢複靈力。
即使身體不是狐狸,可祁墨為狐狸的魂魄也影響了她現在靈力的使用,似乎隻要那個孩子在肚子裏一天,她就如同廢人,再無往日的實力去對付閻焰。
一時被它嚴肅的模樣嚇住,祁墨扯起嘴角,利用宿主和係統的聯係看著空間裏的黑貓,笑著跟它打趣。
“呦,小黑,你平時老是那樣高冷,動不動就罵人,我還以為你不會關心我這個主人了呢。”
它擔心她的模樣確實讓她大吃一驚。
空間裏的黑貓冷哼,絲毫沒有因少女的調侃而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圓溜溜又閃著亮光的貓眼直定定地盯著白屏上笑得眸色動人的少女,眼底的暗沉比它身上的皮毛還要黝黑。
“莫墨墨,別忘了我們可是簽訂了契約,你若是身死魂飛魄散,我一隻被你抓來強行簽訂主仆契約的貓也活不了。”
聞言,被皎潔月色籠罩著的少女嘴巴的笑容一僵,她仰頭看著頭頂那片黑壓壓的天,思緒飄遠,好久才說出一句“我知道”。
她知道的,她身後有清風,有襄姐姐,還有小黑棍子他們,她不會死,也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師父在等著她,那些未見過麵的家人也在等著她去尋找,她必須好好活著。
漆黑的夜空下,少女仰頭望天,眼裏有追憶。
漫天飛雪隨空落下,如柳絮紛飛那般迷人眼,輕接一朵雪花在手中的少女,似感覺不到冷,置身大雪飄揚,她臉上的情緒讓人難以捉摸。
身上單薄,仍是白日衣衫的藍衣男子站在視線幽暗的角落,任白雪覆蓋也沒有動彈。
靛藍夾了一絲玄墨的衣角飛揚,他想求一個答案。
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如今日所說,對他隻是欺騙?
“宿主,他來了。”
腦海中那道軟萌的聲音響起,祁墨愣了愣,移下視線眼看向前方,便看到紛揚的銀色中有人踏月而來,足尖輕點,他朝她而來。
一瞬心動,但下一瞬果決離開。
少女扭頭就走是男子沒有想到的,他縱身而上,快步躍上屋簷追上要逃離他的少女,抓住她的手,選擇低頭隻為求得她的真心。
“祁墨,阿墨,你如果是生我的氣,怨我不讓你吃那些涼的東西,那我道歉,我以後不做這些惹你生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