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無德,不經通傳就隨意進入別人的地方,她這樣,和那些野蠻女子有什麼區別?
座上的男人冷眼無情,冰冷的嗓音聽不出一絲柔情,倒是嘲諷聽出了不少。
祁墨僵然,看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沒有了笑,沒有往日和她在一起的嬉笑怒罵,他變了,變得和沐清風這一世一樣的冷漠,和上位者那樣的審時度勢地看著這世間。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僅愣幾秒,祁墨看著對方的臉記起了自己對他做的事。
是啊,在月下她說過那樣的狠話,他變了性子是應該的,而這一切就是她想要的,她不必感到詫異和吃驚。
掩下情緒,祁墨沒有回答澹台硯的話,而是環顧四周去了內室,想看看裏頭沐清風是不是在裏邊。
她想知道,既然宜春宮的那個女人不是襄姐姐,那襄姐姐呢,她現在在哪,身在何處,到底有沒有危險。
閻焰離開去了冥界,那清風是否知道襄姐姐的下落。
長發高挽成髻,男人靜坐椅上,一身的墨藍襯得他更為穩重。
隻是當少女走進內室,他原本穩重的長眉立馬皺了起來,站起身,大跨步走進去把少女拽出來。
“你放手,放手,你快放開我。”
被男人拽住那隻帶傷的手,祁墨吃痛,怕疼又不敢用力掙紮,隻能拽著他的袖子跟著離開內室。
隻是身旁的男人絲毫沒察覺她的異常,依舊拽得用力,祁墨疼得齜牙,臉上的冷汗也直冒,手上的疼差點讓她控製不住狠踹對方一腳。
從小到大,她受到的疼屈指可數,這次要不是看在她先傷了他心的份上,她真就一腳送他到地上。
“來人,送越國公主回宮,無本公子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放她出來。”
鬆開手,男人直接把少女甩到一旁,隨即讓外頭的暗衛進來帶走少女,他語氣不容置疑,麵上滿是冰冷。
“澹台硯,你敢。”
他竟然要把她關起來?!
少女的憤怒,少女的怒不可遏在男人看來隻是在看陌生人發瘋無異,他眼神示意,示意一旁的莫羽讓他快些行動帶人離開,而對於麵前的少女,他卻是半點眼神也懶得給她。
“慢著,澹台硯,我有話想對你說,你可不可以讓他們都先出去一下。”
一旁,即將被帶走的少女突然出言,兩眼看著男人剛才憤怒的情緒也穩定下來,她看著他,眼神複雜,似乎有話想對他說。
澹台硯輕瞥,並不打算按她的話來讓他們二人獨處,隻是當他要命令莫羽抓緊行動時,祁墨又開口了,神色低落,聲音帶上哽咽。
“澹台硯,我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認錯的機會?”
“!”
聞言,澹台硯別在背後的拳頭頓然收緊,他輕顰眉,看著麵前哽咽抽泣著的祁墨,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上一秒還跟他吵著嚷著要他好看,下一秒就跟他認錯,她是不是真以為他蠢?
但下一刻,男人卻冷聲說出一句違心的話。
“所有人,全都給我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