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皇後娘娘這是動了胎氣,老臣現給娘娘開一副藥,按這個方子喝幾天,娘娘再在床上安心休養,屆時大人和孩子都無恙。”
乾清宮寢殿,太醫院的陸老太醫給鳳宣把脈紮針後跟沐帝旬稟告這個喜訊。
他是太醫院的老太醫了,曾服侍過當今太後,沐帝旬兒時生病也是他一手診治的,他的話,沐帝旬信得過。
既喜又怕,沐帝旬又哭又笑地抓著鳳宣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激動於他們又有了一個孩子,但又擔心她的身體,兩重情緒疊加下,這不就難言心中喜樂了嗎。
拍了拍他手背,鳳宣望著他喜憂難抑的模樣沒說話。
這孩子的到來,她確實沒有料到。
“阿宣,我們有孩子了阿宣……”
喜笑顏開,沐帝旬忘了兩人之間還有兩個兒子。
示意人把陸老太醫請下去,鳳宣動了動,床前哭又笑的沐帝旬很有眼力勁將她扶起,柔軟的枕頭放在她腰下,讓她能舒服地倚靠著。
“陛下,小宏呢?”
剛才磨人的劇疼讓鳳宣顧不得其他,要知道她痛得全身冒冷汗,實在沒工夫去注意小沐雲宏和小魅十二去了哪裏。
“不知道,應該飛了吧。”
提起這個,沐帝旬一臉不耐,冷著臉,連先前對小沐雲宏的寵愛也沒有了。
最心愛的妻子動了胎氣隻能躺在床上靜養,兩者相對比,他當然傾向於妻子。
畢竟娘子隻有一個,兒子再不教訓,大了就不好教訓了。
“陛下。”
鳳宣低喚了聲。
對此,沐帝旬隻能收起不耐,認認真真地回答鳳宣的話。
“他在外麵跪著。”
鳳宣:……
對於自家丈夫因為這點小事就讓小兒子跪地認錯的事,鳳宣表示不讚同,歎了口氣,她讓沐帝旬放小沐雲宏起來。
沐帝旬搖頭,第一次拒絕鳳宣。
控製不住脾氣讓自己娘親受傷,雲宏即使是無意是皇子,也該懲罰讓他長下記性。
要不然下次也這樣,那他身邊的人豈不是因為他的衝動也受傷,他若控製不好負麵的情緒,有些人某些事必會為他的莽撞陪葬。
掩下眸,鳳宣沒有再勸說,她知道沐帝旬下決心的事自己多說也無益。
腦海裏浮現出另一個孩子的身影,鳳宣視線往外,似乎能透過厚重的帷幕看到那張熟悉又帶著親切的小臉。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阿宣,我們是夫妻,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們之間不必說‘求’這個字。”
抿唇未答,褪去外麵繁重衣物身穿裏頭白色寢袍的溫婉女子盯著男人握緊她的大手,心跳了跳,眸光閃爍,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手最後沒有躲開對方觸碰。
輕柔出聲,她說了自己的請求。
正殿。
跪在殿中央被自家爹爹要求反省知錯的小沐雲宏整張臉被陰雲密布,陰沉著臉,他離一旁的紅衣女孩遠遠的,幾步子的距離硬生生讓他做著好像避之不及。
沐二小皇子討厭那個女孩,這是所有宮人得出的共同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