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夜深,一處院落,一位被強硬換上紫色衣裙的女子看著步步朝她靠近的男人,手上的瓷碗片也不由攥緊對準他。
“你再敢靠近,我就殺了你。”
謝景軒不以為然,不把葉芯菡的威脅放在心上。
“端木,你覺得你能殺了我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可以任一個弱者殺他。
“那我就殺了我自己。”
在房間橙黃色燭光的照耀下,女子果決將鋒利的瓷片調轉方向,放在自己白皙的脖頸旁。
謝景軒黑下臉,但腳上動作卻不停。
他不信,不信她會殺自己。她惜命得很。
周遭空氣中突然多了一道腥甜的血腥味,白衣男子沉下臉,身形如鬼魅般飛速移到紫衣女子麵前將她手中沾血的碎瓷片打落。
“端木啞兒,你就這麼想死?”
被他控製,葉芯菡體內的不適更加強烈,原先她是賭上一把逼退麵前男子離開,可當他一靠近自己,她白日的痛苦再度席卷她身,她任由手中瓷片打飛,蒼白著臉,猛然吐出一口血。
“端木——”
洛錢不放心,因此和其他暗衛調了班守在外麵,忽聽得裏頭響起男人著急的大喊,他也提起了心,迅速衝進房間。
房間裏,他的主子正抱著他的朋友著急擔心,洛錢整個人僵住,他竟看到端木和少主身上在發光。
少主他,難道也和沐二皇子一樣會修煉,有功夫在身?
可是為何,少主周身縈繞的是一股陰森的黑氣。
“滾出去。”
洛錢闖進,令謝景軒震怒,他厲聲嗬斥,讓洛錢滾出去。
洛錢低頭,乖乖照做。
皓月當空,東院響起一道喊聲後就重歸寂靜,澹台霖澤從窗外移開眼,讓魅一過去查探一下。
大晚上的,謝景軒又發什麼瘋?
這一夜極為平靜,又極不平靜,因為在平靜無事發生的外表下藏著一股暗潮湧動,隻要契機出現,那這股暗潮就會噴發出來,殃到所有人身上。
翌日,京城突然流傳一個消息,衛將軍家的二兒媳婦被人擄走了,如今衛二公子正四處派人尋找,若有人能提供消息或把人送回來,他必有重謝。
聽到洛財稟告,謝景軒冷笑一聲,對衛佚由開始的不屑到如今的隱隱帶有嫉妒。
衛佚,你真是命好啊,一日娶兩位新娘,有父母疼愛,有兄弟保護,端木更是愛著你。
你憑什麼擁有這些。
十一年的囚禁為何沒把你的心變陰暗,被人鞭打,遭遇不公,你憑什麼還是心底幹淨,憑什麼還能變成那個溫和待人,聰明知禮的衛小公子?
你為什麼沒有變壞?
另一側,趁謝景軒離開,一向忠心耿耿的葛全溜進他的房間,看著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女子,他攥緊了拳,第一次起了念頭想背叛自己主子。
汝寧郡主無辜,少主這樣委實是過分了些。
院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葛全警惕起來,閃身湊到窗邊透過窗縫往外看,才發現那位去仙門修煉的沐二皇子今日居然上門找他家少主質問來了。
現在,是個好時機。
“謝景軒,昨日你為什麼不去,你知不知道婉婉等了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