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後,客人離去,春枝清秀的臉上未免寫上擔憂。
“公子,她好不容易逃離那個人,你為什麼……”
要是讓那個人恢複五年前的記憶,恐怕葉姑娘她不能再和現在一樣平安度日了。
他人的安危,阿妖不關心,隻是對上春枝憂心的眸子,他把那聲冷言咽了下去,改之平平淡淡的話語。
“放心,他想不起來的。”
要是他想了起來,隻能證明他的實力在他之上了。
*
“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姑娘……”
丫頭的頸後突然一把手刀劈來,葉芯菡回頭,才恍然發現自己被人包圍了。
“端木,過來。”
人群分開,一白衣公子從中走出,出現在她麵前。
看見來人,葉芯菡突然有點頭疼,她右手撐著腦袋,那股熟悉的痛感席卷她頭腦。
這種痛感,在她醒來後每日都會折磨於她。
“端木,過來。”
見她站那不動,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冷著聲,讓她快點過去他身邊。
葉芯菡忍著腦袋隱隱傳來的劇痛,後退幾步,用行動表明她的態度。
她不會過去,她叫葉芯菡,她不是他口中的端木。
葉芯菡的動作不大,但也恰好令謝景軒成功眯起了眼眸。
他白衣翩翩,頭頂的玉冠隨著他走動的動作有了不同的光輝。
“故意逃走要嫁給衛佚,怎麼,你就這麼喜歡他,十六年前是如此,現在仍舊如此。”
“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你口中的端木。”
葉芯菡後退的同時也在厲聲嗬斥。
她不認識這個在三日前茶樓碰麵的男子,她隻知他身份高貴,是個惹不起的存在,她不知他為何初見她和衛佚在一起時臉色忽地暗沉,也許正如他所言他認識她。
但那又如何,他讓她感到頭疼,讓她覺得他是個會傷害自己的人,她不想靠近他,一步也不想。
“不是端木?”
謝景軒腳步停住,盯著葉芯菡看他眼神的陌生,神情由最初的輕愣,到後麵的冷笑。
“那你覺得你是誰?”
葉芯菡還沒來得及報上自己名字,壓根不關心她此刻身份的謝景軒一個閃身直接來到她身前猛地拽起她捂著腦袋的手。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現在要嫁的是誰,端木啞兒,你都隻是個妾,是我謝景軒的妾。”
“我的東西,隻有我不要了扔棄它才能離開,沒有我的允許,你有什麼資格認為你能嫁給衛佚。”
她真以為,當初說的做妾隻是他跟她開的玩笑嗎?
“放手,你放手……”
被他拽住手的女子抵觸掙紮,他冷著臉旁觀她討厭自己,剛要放狠話碾碎她的自尊,結果她一個無力,直接倒在他懷裏。
懷裏人柔軟無力,背後更是冒出一層虛汗,他攬著她,心中第一念頭就是害怕,他害怕她閉著眼睛再也無法醒來,一如來沐國前那段日子。
但目光觸及她微微發白的小臉後,謝景軒心底莫名的關心又被這些天探聽到的消息打得灰飛煙滅了。
想嫁給衛佚?
嗬嗬,一個妾罷了,哪來的資格能當正妻。
一朵苜宿花落下,旋即又被一陣風吹滾角落,被落葉掩住,一丫頭模樣的少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