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釋懷,放手(1 / 2)

“你到底怎麼了?”

眼尖瞧見玉珩額角的密密麻麻的冷汗,加上玉珩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自己究竟為幾何,陳惢再也等不住了,跨步朝他走去要看他個究竟。

接觸,即是滾燙。

觸摸著玉珩手腕滾燙似乎能和發高燒媲美的程度,陳惢拉著玉珩的手在儲物戒指找了找,欲想找出一帖退燒中藥來。

沒料想藥未找到,自己先被人拽住壓在綿綿青草地上了。

“玉珩你做什麼?給我放開。”

陳惢兩腳亂蹬,使力推著玉珩要把他踹到一旁,可玉珩身為男子力氣極大,加上他境界比陳惢高深,因此反觀陳惢,在這樣的實力相差下隻能成為玉珩砧板上的一塊肉。

頭腦開始昏沉,陳惢掙紮沒多久就發覺自己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手上的力氣鬆了些,被玉珩壓在身下,隻能感受到他埋在自己頸窩不住喘氣、喃喃。

“忱姑娘,忱姑娘……”

他像叫魂一樣叫她,陳惢沒來由生了氣,也不知怎的突然起了心思想咬他。

隨後,她就這麼做了。

不輕不重的齒痕印在玉珩白皙的肌膚上,他愣了有幾秒,一雙被藥物影響,而今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眼珠子一直盯著陳惢的小臉看。

陳惢嘟起嘴生氣,連她自己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在生氣什麼,或是在期待什麼。

她被他禁錮無法離開,竟還會期待什麼嗎?

以天為被的大床上,玉珩凝眸凝視了陳惢許久,正當她以為他炙熱的溫度要將她融化時,他突然動了,從她身上下來拉她起來。

隱匿空間裏的涼風路經寒潭吹了過來,直吹得人寒毛倒豎,恰巧這時篝火已滅,涼風隔開兩人火熱的身軀,陳惢突然被人拽入無盡深淵。

“咳咳咳,玉珩到底你要做什麼?”

被拽入寒潭,陳惢全身濕透,無論是長發還是外在衣服都如同一盒被打翻的膠水,無比緊合地貼在她身上,似落湯雞一般,好不狼狽。

她怒而質問,他卻不語,一雙蘊含探究和懷疑的眼眸兩眼不眨地盯緊她,伸手要往她臉頰摸去。

陳惢清醒許多,見狀出手要擋,他卻早有預料似的撥開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摸上她耳後那塊凸起的異物,然後向下一撕。

這聲音在這口寒潭中顯得尤為刺耳,以至於陳惢低垂著頭也不敢看玉珩那雙怒火張揚的眼睛。

“忱兄,陳家,原來自始至終你根本就是陳家的人。”

玉珩的聲音在寒潭中不斷回響,陳惢解釋不得,她也無法解釋,因此在玉珩起一份期待希望她能告訴自己她不是陳家派來的臥底後,陳惢卻閉口不言,沉默回應。

對此,他胸膛的怒氣衝衝,氣得猛甩開她手,遊至岸邊。

二人都被野果子的藥性影響,所以才會有不受控製的情動,聽後麵的水聲陣陣,陳惢擔心玉珩的藥性未解就任性上岸,回頭剛想叫住他,不料他就泡在岸邊的潭水裏兩眼不眨地盯她。

她一僵,頓然有些尷尬地轉回身。

秘境裏的太陽越升越高,陳惢站在寒潭中頭頂的發絲都熱了不少,但她還差一點才能把全部藥性逼出體外,所幸吃的不多,不然她還要費力許多。

潭水冰涼,水麵還有因溫度太低而冒出的白色寒氣。

過會,陳惢收起功,回身要上岸,不料又是一回頭對上了玉珩的眼睛。

他境界比她高,雖是吃果子中毒的緣故,也能很快把毒性逼出來,甚至他吃的果子還比她多。

見他像看仇人似的一直盯著她看,陳惢無奈了,朝他遊近一點,潭水蕩漾,她引起的水波蕩到他身前,又至身後。

“我們談談?”

她的眼再無那日他離她而去時的卑微、難過,也無兩人纏綿床側的柔情蜜意。

他掩下眸,遮住他眼中複雜的情緒。

“好。”

*

“姐姐,我回來了姐姐。”

小遨的聲音通過寒潭的回蕩,漸漸傳入林中談話的兩人,陳惢偏了身,朝著小遨的方向應了幾聲,才放心和玉珩說話。

綠蔭樹下,換下濕漉衣服的兩人麵對麵站著。

玉珩勢必是要先聽陳惢說的,畢竟這事是她先來招惹他,也是她提議的兩人平心靜氣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