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殘花敗柳(1 / 2)

“神鳥,咱們走的這條路是對的嗎?你總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秘境出口已關,神鳥黑鳳沒引起外界其他修士的注意蠻力破開秘境出口,反而帶陳惢和玉珩走另外一條路,陳惢合理懷疑,反而得到神鳥一個白眼。

“你愛走不走。”

陳惢,“走,怎麼不走?”

笑死,不跟著神鳥,她怎麼出去?

神鳥瞥了她一眼未說話,斜對麵就有一個小孩子猛撲過來抱住陳惢了。

“姐姐——”

“姐姐?”

神鳥合理挑眉,“看不出你一個保護不了自己的人類居然還能認一條靈蛇當弟弟?”

它看扁人。

陳惢沒回神鳥,蹲下抱著小遨揉揉它的腦袋,“小遨,你怎麼知道我出來了?”

小遨圓溜溜的大眼睛倒映出陳惢的臉,“陣法,那個陣法解開後我就聞到你的味道了。”

先前小遨和玉家那些人一直找不到陳惢和玉珩兩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神鳥布下的那個陣法。

陣法隻進不出,進入裏麵連身上的氣息都會掩蓋。

若不是那地方設了障眼法,陣法又破不掉,小遨早就找到陳惢了,何至於陳惢出來後它才找到她。

“小遨,陳家那些人呢?”

陳惢跌進深坑前,還清楚看到陳家那些人的嘴臉。

他們站在陽光處,站在光明裏,對她即將遭遇的險境沒有一絲動容。

她娘親月姨娘也好,她親生父親陳家主也罷,他們都無動於衷,甚至她的胞弟陳耀,也漠不關心地站在那位神君的身側望著她在下麵苦苦掙紮。

他們從未想過救她,也從不想耗費那點拙劣的演技浪費在她身上,隻因她的身份低微,她周身上下加起來的價值壓根不值得他們去消耗那些表情和精力。

小遨一一告訴陳惢那日的一幕,陳惢聽著,腦海中不由回想起當日那位冷漠旁觀的神君。

憑空消失?

陳家不是奉他為神明,對他謅眉逢迎嗎,他突然憑空消失,陳家人過後如果找不到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被耍一番,或是被神明嫌棄了?

有了那個夢,加上初次見麵便對玄澤擁有不好的印象,陳惢不信對方會是天上統治他們這些人族的神君,而且她自小生活在唯物主義社會,如果不是突然間穿來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打死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神魔妖的存在。

神、魔、鬼,嗬,這真是一些未可知的東西,人看不見它們,天天在口中念叨它們,或敬仰,或憎惡,又或敬畏,但在心裏麵,誰人知道他們實際上會是怎樣的人。

信奉神明的僧徒十惡不作,燒殺搶掠,淫欲破戒;憎惡魔頭的人族卻因一己私欲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惡魔,隻為借它無所不能的手助自己實現內心深處的欲望;懼鬼者比鬼還要人心難測,惡鬼者卻做不到比鬼還要永葆初心,被利欲熏心,在俗世沉浮那些年他們早就身浸染缸,再也不辨是非公正,再難想起原先的初衷是什麼了。

維持本心難,在這一眼望去便是煩躁,在燈紅酒綠、人人追求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裏維持本心更難。

世本無繁,複雜的是人心。

幾人跟著神鳥一塊出秘境,等離玉家一些距離後,陳惢和玉珩兩人停下,默契對視一眼後,皆是一個點頭送別,隨後玉珩就離開獨自回自己家去了。

“女人,你要是不舍得那就跟著去啊,一直看著算什麼?”

陳惢收回目光瞪了神鳥一眼,“你管我。”

翅膀硬了敢瞪它了?

神鳥氣呼地撲扇翅膀掀飛陳惢十幾公裏外,敢對它不敬,她怕是不想活了。

陳惢:她不伺候了,這個祖宗誰想伺候誰去。

“姐姐——”

小遨撒腿就往陳惢那邊跑,神鳥傲嬌脾氣,從殼裏爬出來見到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神哪個不是敬它哄它的,唯有陳惢,諂媚地對著它表裏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