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還未說出口,陳惢一茶壺已經下去,將謝子琛深深砸暈了。
周遭人愣神,皆被陳惢這個找死的舉動給震驚到了。
“陳惢你個蠢貨你在幹什麼?你是想連累我們陳家,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嗎?”
陳耀的聲音太過嘹亮和刺耳,不管玉珩那邊有什麼反應,和陳耀交手的玉煊從站起來的玉珩那邊收回目光,也是一個暴擊,他用靈器直麵砸在憤怒的陳耀腦門上。
吵什麼吵,陳惢冒犯小仙君連累陳家又怎樣,要知道他們玉家剛才被那個歹毒的小仙君笑著說,玉家所有人任由陳家隨意處置。
他不把他們人命當回事,他們還雙手雙腳讚成陳惢打暈那位小仙君呢。
“玉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大少爺脾氣的小少爺陳耀無能暴怒,抓著靈器再度朝玉煊衝去。
那邊,玉珩身上的傷勢嚴重,在控製住謝子琛無法逃開生生挨下陳惢的打後,他雙腿有些無力,差點意識模糊地摔到地麵。
陳惢眼疾手快,快步上前及時接住了他。
“玉珩,堅持住,我帶你去療傷。”
“好。”
身後的打鬥打擾不了兩人的柔情,玉珩把頭靠在陳惢肩膀上,閉著眼,語氣溫和。
陳惢扶著他要往自己院子那邊走,和玉家糾纏的月姨娘跑來了,一來就甩她臉上一巴掌。
“啪。”
“陳惢你個賤蹄子,你居然想讓我們給你陪葬!惡毒心腸的賤蹄子,我白養你了。”
陳惢右臉火辣辣地疼,她阻止玉珩出麵為她出氣,反在舔舔嘴角的鮮血後露出諷刺涼薄的笑容。
“月姨娘說話真是好笑,你何時養育過我,含辛茹苦將我撫養長大這些話說得好聽,可實際上誰會信。你所說的養育我,不過是把我扔給陳家的丫鬟媽子,讓她們欺負我,拿我撒氣,保我在陳家有一口飯吃不被餓死罷了。”
“你有一日真心待我是你的親女兒嗎?你敢捂著胸口發誓你真的疼愛我嗎?”
“既然沒有,月姨娘,你就不必說一些養我長大有多麼辛苦的一番話了。”
陳惢說完就帶著玉珩離開,絲毫不理會那位美豔的婦人如何在原地氣得跺腳,惡狠狠的目光瞄準她的身影,似一支即將射出的利箭。
錢氏站在不遠處,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中,她恍然失神,因陳惢的回複,因此被她對手的玉家子孫打落靈器,一把將靈劍橫放在她的脖頸側。
“如果不想你們家夫人死在我劍下,就給我通通住手。”
玉弢掛念重傷的玉珩,憂心受傷的玉家兄弟撐不住回玉家,於是拿錢氏作要挾,隻為陳宥岩下令和他們暫時言和,不再嗜殺。
見狀,陳惢大部分人都紛紛停下靈器不再和玉家人打,在眾人眼中做鶴立雞群的,是陳宥岩陳家主拿著靈劍不放手,甚至趁玉家子孫鬆懈之際揮劍殺死一個玉家人。
“玉邯——”
其餘兄弟目眥盡裂,在那個玉家兄弟被抹了脖子重重倒在地上的前一刻跑過去抱住他。
“家主,你怎麼……”
目睹這一切發生的陳家人都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陳宥岩會來這一下。
家主殺他們的人,難道他就不怕玉家的人殺了夫人嗎?那可是夫人啊,她被控製在玉家大公子手中,難道家主有通天的本領能將夫人平安無恙地救回來?
不是陳家其餘人不服陳宥岩故意質疑他,而是這麼多年這麼長時間他們看重錢氏比看重陳宥岩還要分量重些。
要知道夫人可是前任家主的千金,如果不是夫人,陳家主怎能登上這個位置在九州聲名赫赫。他忘恩,竟迎月姨娘入門辜負夫人,而今更是拿夫人的性命冒險。
他根本是想激怒玉家,想借他們的手殺害夫人。
“陳宥岩!”
玉臻玉弢玉煊等一眾玉家人剛怒喊陳宥岩名字然後想衝過來要陳宥岩的項上人頭,陳家那些的人早就動作麻利地行動了。
他們沒有拖泥帶水的,幾人控製陳耀小少爺,幾人趁陳宥岩不備在他身上設下禁製,然後大家夥拿靈劍架在他脖子上一同押他在玉家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