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二虎,這裏是兩塊錢,還有二十斤糧票,你拿回家給你媽!”
“叔,我不能要!”
“是啊,叔,要是我拿回去了,我媽會打死的!”
聽聽,你聽聽,這才是家教。
要是換成棒梗那個白眼兒狼,錢、票都拿了,還得惦記上自己屋子裏的那個錢匣子。
“二虎,你聽我說,這錢呢是今天你哥倆兒幫我的,該給。
哥知道你們哥倆有骨氣,可是你不能因為你們哥兒倆的骨氣讓你媽一個人在家裏挨餓。
這糧票你們先拿著,就當是叔借你的,以後手頭寬裕了,有了再還我!”
聽著許大茂的話,兄弟二人不再糾結,接過錢跟票,對著許大茂就是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三個晌頭。
跟許大茂說的一般無二。
原本他們家裏就隻有他父親是四九城戶口,每個月有定量。
他們哥兒倆都隨了母親,都是農村戶口。
以前有父親的定量加上從鴿子市上淘換來的高價糧,日子還過得去。
現在父親死了,還賠了廠子裏一大筆,別說高價糧了,就連父親的定量都沒了。
要不是自己哥兒倆去撿垃圾,買回一點棒子麵,怕已經活不下去了。
許大茂也沒有拉二人起身,任由二人磕了三個晌頭,要不然二人一定不會收錢跟票。
“好了,二虎去吧,幫你媽將糧買回來再來幹活!這裏活可是一點也少不了,要不然叔可要揍人!”
“哎!”
二虎應了一聲跑出了門。
一邊跑還一邊抹著眼淚。
著實不是許大茂聖母,也是情況複雜,他必須找幫手。
正麵對敵,院裏有一個算一個,他直接一拳一個。
可是打完又怎麼樣?
自己就算是宗師強者還能強過國家機器的力量。
最後怕也是要遠遁海外,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想為前身將仇報了,讓前身的執念消散,做回真的自己。
所以他不能強來。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一些院裏聾老太太、易中海、死了的賈富貴、跑到保城的何大清的一些秘密,要的隻是個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他就是要防止這些禽獸的反撲,更是要防範這些家夥耍陰招。
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一個不好,還真有可能中了這些家夥的陰招。
所以在這禽獸滿院之中單打獨鬥根本不行。
可是現今依著前身的德性,整個四合院裏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被傻柱揍了,除了婁小娥念在夫妻情份上扶上一把,其餘都沒一個上前幫忙的。
他現在繼續盟友。
而楊家就擺到了台麵之上。
楊家人還不錯,不像院裏的那些落井下石的禽獸。
如同一池渾水裏流過一道清流,顯得是那樣的突兀與格格不入。
正是如此,楊愛國一死,這些人就跑來吃絕戶。
完全沒有將楊家媳婦、楊家兄弟放在眼裏。
現在自己伸手拉上楊家一把,依著楊家人的性子,將來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邊。
想到此處,許大茂就開始招呼著楊大虎修理起自行車來。
不得不說,軋鋼廠出人的子弟多多少少都是有一點鉗工知識的。
許大茂也就點撥幾下,大虎居然能夠有模有樣的幹起來。
後院叮叮當當的響動,卻是引起了四合院留在家裏那些老娘們、小媳婦的注意。
先是躲在屋子裏的二大媽。
跟以往不同的是二大媽今天是容光煥發、長期營養不良的老臉之上居然泛起了一絲紅潤。
看樣子昨天晚上沒少被劉海中滋潤。
接著就是後院的王嬸。
中院的一大媽、前院的三大媽。
就連做了一個晚上惡夢的賈張氏這會都是跑過來湊熱鬧。
這些人中有好奇的、自然也少不了譏諷中帶著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