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將慕若離摟在懷中,拍著她像哄著一個孩子,良久,南風淵才悠悠的的回答道:“離兒……任性的愛一次吧!”
慕若離不再說話,隻是將頭埋在他的懷中,聽著心跳聲,心平靜如水,安穩如山,心裏想著任性的呆在南風淵身邊,即是天塌下來,眼前的男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她頂住一片天地。如果真的遮陽,以前的自己為何沒有接受他。任性放縱自己,世間的萬事豈容人放縱。想著想著,慕若離覺得煩惱困乏不已,換個舒服的姿勢,就躺在南風淵的懷裏,慢慢睡著了。
聽著慕若離微弱均勻的呼吸聲,南風淵心中湧動莫名的欣喜。如果能一輩子,慕若離毫不顧忌的和他在一起,即是拿江山來換,他也不眨半下眼睛。
微微動動身子,身子倚在床邊,寬大的黑袍甩著水袖,怎麼樣也不舒服。
陳酒看著屋裏的燈還亮著,就輕輕的悄悄門:“皇上,今日?”
他想問今日還去別個嬪妃那裏就寢嗎?畢竟這麼多天,慕若離不肯讓雷池半步的。
南風淵不忍大聲說話,壓低聲音說:“你下去吧,今晚朕哪裏都不去了。”
陳酒不敢再問,請安下去。南風淵聽著外邊的腳步越走越遠,無奈的搖搖頭,把眼神落在慕若離恬靜安詳的睡靨上,輕輕彎腰,蜻蜓點水般將吻落在慕若離的額頭,輕聲說著:“離兒……我愛你,你也愛我,好不好?”
睡夢中的慕若離絲毫沒動靜,呼吸越來越平靜,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將臉埋在南風淵懷中。
醒來的時候,慕若離抬頭就看到南風淵的臉。
“醒了?”他開口說:“不在睡一會?”
慕若離搖搖頭,揉揉惺忪眼睛,慢慢坐起來。等她清醒過來,才發現昨晚自己躺在南風淵的懷中睡著了,而南風淵卻坐在床邊,保持抱著自己的姿勢睡了一夜。
她臉色瞬間雪白,有些諾諾的說:“怎麼不叫醒我!”
南風淵對於她雪白的臉色有些意外,卻還是回答道:“離兒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擾。”
她把他當外人,南風淵的心裏很難過的。
兩人相顧無語,等著莫晴來服侍的時候,慕若離才知道,為了自己,南風淵第一次荒廢了早朝。莫晴說的時候,一臉的不可相信,好像一向對政事勤勉,除了皇帝遇刺昏迷的那幾日,不得已的將政事交給了南風傲彥打理,如今……真是出乎意料。
朝堂的議論不隻這些,南風淵還下令,今日吉時即是慕若離的封妃大典。
慕若離並未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好像一切來得有些太過突然。慕若離木偶般的穿上妃子朝服,鳳冠霞帔,珠光寶氣,甚至連臉上的妝容從溫婉的女子瞬間有了股淩利的威嚴。
朝服上繡著百鳥朝鳳,鳳冠上一顆鵪鶉蛋大的紅寶石鑲嵌中間,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