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鼻子發酸,喉嚨發緊,卻哭不出來。身邊的男子,發如墨,麵如玉,涼薄的唇,飛揚的桃花眼,這樣的男子多情卻無情。可是,她明知如此,還不是飛蛾撲火般,入宮,做了別人的替身。
躬身退下,南風淵點頭,在她經過之時,一把摟她入懷,吻著她略微紅腫的唇角,輕聲問:“疼嗎?”
如妃在他懷中不做掙紮,臉上染上一層紅暈,陶醉般不肯睜眼,輕聲喃語:“臣妾不疼……”
他的唇終究離開她,漫不經心的喝杯茶水漱口,用錦帕擦拭嘴角殘留的茶水,優雅卻鄙夷萬分:“你們女人,果真喜歡男人這般對你們嗎?如此如醉的表情,真是淫\蕩。”
如妃起身,身體難過的亂顫,剛才隱忍的淚水,絕提而出,眼前的男子冷漠如昔,毫不在意她的悲痛萬分。皇上啊,因為是你,獨獨因為是你,臣妾才陶醉不願醒來,為何,你偏偏不懂呢!
她怎麼忘記了呢?南風淵是沒有心的……
…………
莫若離笑靨如花。
蕭秋韶美若粉黛。
才子佳人,天賜美眷。蕭秋韶點了一支暗號,飛騰升空的綠色星火盛開在天空之中。雖是白晝,綠色星火卻顯而易見。片刻,空中的另一頭,同樣有了相同的暗號做了回應。
“離兒……我們走!”蕭秋韶嘴角的笑意不斷,此刻在西夜的皇城深處,他亦是平靜如常。好像眼中看到的隻有慕若離,世界上存在的人,隻有他們一般。慕若離心中感歎,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能離開西夜,這西夜,這南風淵真是擺設了。這秋韶還是如那時候一般,意氣用事,做事隨性。
蕭秋韶看她低頭冥想,便淘氣般的在她耳後輕啄:“放心好了,我這次可是想了萬全之策,以身犯險,隻為你慕若離。倘若這次全軍覆沒,死無全屍,離兒定要記得蕭秋韶是為你而死!”
慕若離笑著仰頭:“你這次不是來殺我的嗎?”
蕭秋韶笑的青澀,將頭埋在慕若離的發間,輕聲道:“傷你分毫,我便心痛萬分,殺了你,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隻是還未等兩人邁出十步,周圍便被西夜士兵團團圍住。為首的將領正式西夜的鎮國公,軒轅澤。他走的器宇軒昂,手中拿著黃色錦部包裹的器皿,笑聲震天:“西夜的太後和北朝的晉王爺,你們好興致啊?需要本將為你們助興嗎?”
蕭秋韶麵色微寒,手的力道一緊,將慕若離擋在身後:“軒轅澤,你想幹什麼?別忘了你與本王的約定,還是你想殺人滅口……”
軒轅澤不做回答,右腳開弓,瞬間抽出寶刀,風隨影動,一時間血光四起,須臾之後,血染後花園。
慕若離睜開眼睛,數十位禁衛軍的屍首趟了一地,瞪著眼睛,看著天空。他們曾經以他馬首是瞻,他們曾經以他為傲,他們曾經將他視為神明;而如今,一場嘩變,親手殺掉他們的,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