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淵摩挲傷痕累累的手背,默不作聲。抓痕的血跡還未幹涸,還有幾道依舊流著鮮紅的血液。這些抓痕都是莫若離留給他的,一道一道,即使是出於恨。他在傷害她嗎?他到底在做什麼?明明就想擁有她,明明就在愛著她,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誰做錯了,到底是誰的錯?
悲慟的眼神輕輕的落在慕若離的臉上,她隻是微微側身,眼睛黯然的看著地麵。單薄的唇幹裂而蒼白,隻是輕輕的翕動,唇角溢出涼薄的話:“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南風淵幹澀的立著,眼睛如火,燃燒他所有的神智,甩掉南風茗,如風般迅速牢牢箍住她的身體,啞著嗓子問道:“真的那麼恨我?”
“不恨!”她略微抬頭,皺著眉頭看著被他抓皺的衣衫,麵無表情的回答:“無關緊要的人,我為何要恨!”
她厭惡的打掉他的手,冷漠的直起身子,摟著南風茗直接進了內室。南風茗小心的摻著慕若離,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他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南風淵,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風茗記憶中的南風淵,永遠都是一張表情,含笑卻含怒。那分明是一張笑臉,骨子中卻迸射出的君王風範,任誰也無法忽視與違抗。
可是今日的他,如暮靄沉沉,垂暮之年的老人,單薄的身子在殿前微微顫抖,籠罩在夜幕中的他像極了風中顫抖的霜葉。
脆弱。
單薄。
卻瑰麗異常。
南風茗忽然有些難過,不知道為何今日的他開心心疼起南風淵來。慕若離看他分神,笑著擰著他的鼻子,揉揉他的頭發,寵溺的說:“茗兒早些休息,莫晴給你鋪好床褥,今日你睡在母後隔壁。”
“可是……母後,你生病了,茗兒擔心……”他的眼睛落在慕若離裙擺大片的血跡。
慕若離笑的有些幹澀,卻不容置疑的將南風茗塞到莫晴懷裏:“女人家的病,你也想知道嗎?”
南風茗馬上紅了臉,即使他是孩童,在這個後宮大染缸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莫不是女子每個月都有的那個……他開始心中嘲笑自己的大驚小怪,吐吐舌頭,才跟著莫晴去了隔壁。
南風茗剛離去,慕若離就像抽離了支撐,整個人倒在地上。
一雙大手及時的出現,將她攔腰抱住。
她微微睜眼,看著他關心的眼睛,問的有些多餘:“你不是走了嗎?”
南風淵歎息道:“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既然舍得傷害我,又怎麼會不舍得離開我?南風淵,你的話,我能信嗎?”
……
這文絕對的正劇,不行了,老如覺得自己是後媽……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