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離瞧著低頭閉眼對著自己不斷催眠的陳酒,這番天真無邪的模樣頓時逗樂了慕若離。如今在這個皇宮,真正能讓人放鬆的人隻有陳酒和南風茗。
慕若離笑著拉著陳酒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陳酒臉色一陣蒼白,實戰經驗告訴他一旦主子用咱們是平等的態度,絕對下邊是咱們絕對不是平等的現身說法。
陳酒噗通跪在地上:“太後娘娘,求你這次不要打奴才的臉了,打的話,就對奴才杖刑。奴才這張臉打下去要毀容了。”
慕若離笑:“你可曾這般向德太妃求饒過?”
陳酒搖搖頭。
“為何?”
“奴才在太妃跟前不敢開口!”對上德太妃那雙毒辣的眼睛,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慕若離故作嗔怒:“好你個陳酒,難道你覺得哀家不夠威嚴,震懾不了你們這些奴才嗎?”
陳酒立刻就想,你瞧吧,現在開始劃分地位了。陳酒哭喪著臉:“太後比太妃心善的多。”太後從未對他動刑過,可是他不止一次因為慕若離被南風淵賜龍踢。你不打伯仁,伯仁卻因你而被踢。哎……
慕若離笑的如沐春風,扶著陳酒起身:“哀家隻問你一件事情,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哀家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陳酒對著地長歎:最後那一句絕對是反話。可是他必須恭敬地回答:“奴才一定言無不盡。”
慕若離收起笑容:“德太妃找你所謂何事?”
“……”重點來了,陳酒沉思了片刻:“隻是問了最近皇上的起居,如妃娘娘的身體狀態。奴才沒做好本職,讓皇上流連雨露天澤,太妃陳發奴才是應該的。”
慕若離知道這個小太監嘴很嚴,就是因為嘴巴太牢,才會挨打。南風淵有這麼忠心的奴才真是萬幸。
慕若離輕輕側躺在軟榻上,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假寐。陳酒抓沒不透慕若離的心思,站在一旁如坐針氈,良久,慕若離忽然開口:“半月前,離歌殿丟了一個熬藥的宮女,哀家派莫晴去查,發現那個宮女居然是德太妃的人。這段時間,補血補氣的藥一直喝個不斷,怎麼能不讓人生疑,拿著藥單一對,就知道那是治什麼的藥。德太妃早就知道哀家流產的事了,她找你,隻是想確定一下。瞧你視死如歸的樣子,她更加確信了。”
陳酒氣的咬牙切齒:“太妃真奸詐!奴才要趕快回去稟告皇上!”
慕若離笑了起來:“陳酒,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死了,你家主子開心還來不及……回去告訴他做什麼?”
這話刺激了陳酒的神經,他挺直腰背,瞪著眼睛不滿道:“娘娘怎麼可以這麼說皇上,當初先皇彌留,娘娘中了毒蠱昏迷七天不醒,皇上為了救娘娘,以身犯險……丟了一半性命,如今落下病根,夜夜受盡折磨……”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