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蕭遠之年輕氣盛,不可一世:“若是有人欺負秋韶,我定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蕭秋韶聽了拍手叫好,一雙眉目帶著脈脈崇拜:“有哥哥在,秋韶什麼也不怕。哥哥永遠不會背叛秋韶的,對吧,哥哥……”
蕭遠之至今還記得他點的多麼用力,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才將秋韶蹂躪的不成樣,就把他摟在懷裏,揉啊,揉啊,揉到蕭秋韶的骨頭都碎了,才見蕭遠之放開他。
蕭遠之說:“秋韶是哥哥的寶貝,一輩子的親人。”
就說著這樣的話,當真正的考驗降臨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絕情的將自己的親弟弟送進了那人的懷抱。
他沒聽到蕭秋韶的抱怨,隻是見他抿緊的雙唇,再無血色,看他的神情,再無半點的崇拜,隻剩下徒勞的悲哀。那人將蕭秋韶摟在懷中,欺壓上秋韶櫻紅的唇,在秋韶幹淨的脖頸裏咬了又肯,將手伸進秋韶的衣衫內,咬著他的消瘦的鎖骨,留下一地的吻痕。
那人高高在上,輕笑的揉捏秋韶的下身,對著蕭遠之說:“秋韶這種絕色,叔叔收到了。遠之,朕沒有子嗣,等朕百年歸天之後,這皇位就是你的!”
他跪在地上謝主隆恩,一眼也不敢再看無神的蕭秋韶。
沒有辦法,若是違抗,兩人都要死,而如今,兩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那段曆史就是兩人永遠的硬傷,蕭政死後,憤怒的蕭秋韶對他泄恨鞭屍,蕭遠之就知道,蕭秋韶也同樣恨著他。
不打不罵,比殺了他還難受。
蕭秋韶猜到是他,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麵具,卻被蕭遠之快了一步,搶到手中。
“家裏沒有旁人,不用戴它!”
蕭秋韶揚揚細長的眉,笑的很輕:“誰說沒有外人,你不就是那個最大的外人!”
蕭遠之知曉他討厭自己,卻也無可奈何,穿過蕭秋韶看著床上的女人,問道:“我到第一次見你這般費心,這個女子與眾不同嗎?”
蕭秋韶轉身,放下帷帳,遮住女子的麵目,笑的疏離:“皇上日理萬機,不去處理國事,來我這裏做什麼?我這裏髒的很,別弄髒了皇上的手。還是皇上想巴結哪個國家的首領,要將我再送給別人?”
蕭秋韶問的犀利,隻是蕭遠之聽了麵色就冷了下來,臉上難以掩飾自己的愧疚:“秋韶,哥哥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哥哥一直在贖罪,怎麼樣,你才能原諒哥哥呢……”
蕭秋韶已經奪過麵具,戴在臉上,冷笑道:“到死也不能原諒!”
或許是兩人的爭吵聲太大了,帷帳裏麵的女子輕輕的嗯了一聲。蕭秋韶見狀,更加怨恨的瞪了眼蕭遠之,隨後又打開帷帳,憂心忡忡的看著裏麵的女子。
他看女子還在熟睡,笑著閉上帷帳,拉著蕭遠之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