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蕭遠之下朝之後,就趕著一群奴隸到了晉王府。奴隸帶著黑色麵罩,看不清什麼模樣,高矮不一,但是從體型來看,各個形態風流,神態單薄,想那麵目定然是不凡的。
慕若離還未起床,蕭秋韶遠遠的把蕭遠之攔在門口,不讓他們進晉王府半步。
“以前朕賜給你男寵的時候,也沒見你推辭過!”蕭遠之的話也冷了起來,驟然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拉到冰點。
蕭秋韶握緊劍柄,冷冷的說:“我說過,除了離兒,我誰都不要。蕭遠之,不要逼我!”
蕭遠之冷笑著揚起邪氣的眸子,那一刻一切柔情化為冰川,他揚揚手,冷漠的說:“朕就是逼你,那又怎麼樣?給你的東西,你不喜歡也要收下,喜歡也要收下,從來不允許你反抗。如果你討厭的話,可以把他們都殺光,那樣……我們都如意了!”
劍拔弩張,周遭的氣溫驟降。蕭秋韶不肯讓步,握著手中的劍毫不客氣的就要去殺光蕭遠之送來的男寵。他揮劍,劍光在陽光下閃著一道亮澤,刺痛了蕭遠之的眼睛。當蕭秋韶的劍沾滿了血,一個男寵還未來得及呻\吟就早早的斷氣,蕭遠之閉上眼睛,不去阻止,任憑他揮劍去斬殺第二個男寵……
隻要秋韶能收下自己的禮物,如何處置,他並不介意;
他隻是害怕,他連想見他的理由都沒有。
此刻的蕭秋韶是絕美的,握著的劍柄,身上的青衣,薄薄的輕紗覆在錦衣上,隨著寒風飄動,他額前的發就覆在銀色的麵具之上,那抹笑容就蕩開,猩紅的眼睛透著殺戮的快\感……
他是修羅,是妖孽,偏偏散著誘人的香氣,落入人間,誘惑眾人。
蕭遠之看呆了,隻是看了一眼,不可自拔。
旁人都已經屏住呼吸,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男寵和馬上要落下的第二劍。他們閉上眼睛,不想看到血光四濺。
男寵個子偏矮,就在那裏立著,其他的人好像早早明白了發生的狀況,害怕的圍成團。隻有矮小的他,遠離人群,被驅逐,被隔離,被拋棄。
此刻,隻聽見慌亂的腳步,有一個女子厲聲喝道:“住手!”
慕若離剛醒來,下床下的急,連禦寒的棉衣都未穿好,隻是披著狐裘就趕了過來。
蕭秋韶的手定在空中,好像被施了定神的法術,就突兀的停在那裏。等回過身,看到慕若離,他利落的收回手中的劍,臉上的殺氣頓消,換上一副柔情似水的麵孔,略帶責備:“外邊冷,怎麼不多穿些衣服。”他忽然又轉向照顧慕若離的太監,冷冷的說:“你這個奴才,如此多嘴,活著沒用了!”
話聲剛落,太監的嘴動了動,身體向前傾斜,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嘴角就流出血來,哀求的看著慕若離:“姑娘……救……救命……”
蕭秋韶冷冷的將劍抽出,那太監就軟綿綿的癱在地上。一灘妖豔的血就順著太監胸部的傷口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