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停在南湖公園門口,下車之後跟著導遊排成長隊,沒走多遠就到了南湖公園的檢票口。
A市很多公園是可以免費進園遊玩的,而南湖公園作為原景點南湖而加以建設而成的公園需要檢票,這也是c市旅遊業的大經濟來源。
學校在出遊前已經安排好了包場工作,檢票口的售票員隻是查驗學生證。
導遊給每個人都發放了一份地圖,簡單帶大家過目並講解了一遍之後又說了一些常說常見的注意事項就讓學生們自由活動了。
南湖公園占地麵積比較大,是c市最大的一個公園,就算和A市的公園比也毫不遜色。公園內綠植很多,一片鬱鬱蔥蔥。地圖上還標注著許多除了觀賞點以外的娛樂項目。
席霖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個地方,順著他手指向的方向看去,是一個過山車的標誌。
因為付洲站在沈期左邊,席霖在右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沈期,席霖就幹脆直接問沈期的意見了,他想著畢竟沈期付洲他們兩個應該意見都差不多。
席霖:“沈哥,咱們去玩這個吧?”
沈期來之前沒查過這裏的資料,本想著車上查一查,被付洲靠著肩膀不太方便,也就擱置。直到才開始在手機裏查閱關於南湖的資料,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席霖指的方向說:“不去,你找別人陪你去吧。”
席霖:“啊……為什麼,你以前不是也喜歡玩嗎?”
席霖和沈期在初中時就是同班同學了,高中又恰好分到一個班。席霖說的沒錯,沈期在初中的春遊秋遊時,過山車幾乎是隻要有就必玩的項目。
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遇到了付洲。
很多很多事都變得不一樣。
付洲身體弱,承受能力也不強,過山車上容易重力失衡,付洲的身體是絕對不適合承受這些的。而他也不可能丟下付洲一個人去陪席霖玩,在席霖和付洲之間他總是無條件選擇了付洲,上一次在圖書館時是,現在也是。
雖然如此,他並不為此覺得有什麼負擔,有時候換一種方式也是一種體驗和放鬆,而恰恰這是付洲的出現帶來給他的,他很感謝。
他厭倦了身邊一成不變的事物和自己,而為他的生活注入新的活力的是付洲。
他沒有回答席霖的問題,直接選擇了無視。席霖了解他性格,知道不說話就是不想回答,不想回答就是一定有原因讓他不回答,於是也很識趣的走開了,轉頭去攬別的同學的肩又在勸說人家去陪他坐過山車。
付洲從包裏拿了一袋麻薯分給了席霖一點,然後就抱著那袋麻薯自己吃了起來,沒吃兩口又鬼使神差的把一塊麻薯遞到了沈期的嘴邊:“張嘴。”
沈期張嘴,眼睛還是盯著手機裏的資料,好不容易把麻薯咽下去:“我查到了。”
付洲聞言也湊過來看,隻不過他近視加上手機屏幕反光,即使眯起眼睛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好在沈期原本就打算念給他聽:“南湖在古時候其實沒有名字,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湖泊。”
南湖曆史久遠,在最開始的傳說記載裏的確是沒有名字的,隻是一個由地貌和天氣原因而天然形成的小湖。
“後來有一對夫妻,因丈夫生意虧損而負債上萬銀兩,丈夫如墜冰窟,選擇自盡了結。家裏妻子做好了飯,還在等著丈夫回來。”
“妻子不知道丈夫已經找了一個離城鎮很遠的無名小湖泊投湖自盡,隻是一直等一直等,一天一天。”
“後來妻子發現了異樣,離家尋找丈夫。她四處奔波,城裏城外,直到那天來到了丈夫投湖的那個湖泊。”
“她在岸邊看到了一雙鞋子,認出了是他給丈夫買的鞋子,於是崩潰大哭,哭了三天三夜,就連天都下起大雨,直到她在崩潰之時發現了一封信被埋在鞋子底下的土裏。”
“那封信已經被雨水衝刷看不清字跡,隻能看清最上麵的一行字‘致我的妻子’。妻子認出了那是丈夫的字,再也無法忍受,於丈夫一起自盡於湖中。”
傳說裏的湖,也就是現在的南湖了。傳說後半段是後來丈夫和妻子的屍體接連浮上水麵,被路過的人發現了,報案後才得知是一對夫妻。後來對這個湖泊進行徹查,因為取向十分靠南,也就順便給它取了個名字,也就是現在廣為人知的“南湖”。
其實大概講的就是夫妻殉情的故事,因此南湖還有一個別的名字叫做“雙情湖”,隻不過這個名字沒有南湖如雷貫耳,大部分隻有查閱過資料的或者本地人知道。
付洲聽完愣愣的,也不知道他在愣什麼。
兩人隨意坐在一個長廊裏,沈期剛才一直在低頭看資料,這才注意到麵前。
他伸手指了指前方,付洲也跟著看過去:“喏,現在這裏就可以看到南湖的全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