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在原來的世界,刑楓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父母在他讀高一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
隻留下他的妹妹和他一起相依為命,可惜原來世界的他,自從父母去世後,就變成了一個混混,最後還因為強奸劉嬌嬌犯下了強奸罪,被送進了監獄。
等他出來後,他的妹妹已經嫁人了,而且過不了多久,就因為老公和其他女人跑了,最後受不了刺激,結果跳樓自殺了。
刑天眼睛不眨的望著自己的親妹妹刑雪,手慢慢的握緊,心中暗暗的發誓,既然上天給了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就不能再讓那些遺憾發生。
我要改變,我要改變命運,改變那狗日的厄運。
我要我愛的人,都必須幸福美滿。
可站在門裏麵的刑雪卻完全感受不到哥哥的豪情壯誌,看著自己這位慢慢壞透了的哥哥,刑雪心中悲傷之餘,還暗暗的防備。
自己這位哥哥的風評在學校已經是差到令人發指。
刑楓對著刑雪露出自己認為最為真誠陽光的笑容,可這笑容落到刑雪的眼中,卻變成了可惡的淫笑。
刑雪嚇了一跳,把門打開後,立刻跑回來自己的房間,並迅速的把門反鎖起來。
注意到刑雪驚恐的表情,“我有這麼可怕嗎?”刑楓傻了眼,站在門外楞了楞。
最後搖頭苦笑的走進門。
看來要緩和自己和妹妹之間的感情,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進門後,刑楓四處望了一眼,房子很簡陋,大概隻有三四十平方,兩房一廳,再加上一個浴室和廚房二合一。
典型的蝸居。
那牆壁的白灰有些都已經脫落了,露出裏麵灰色的土砂。在大廳內有一張沙發,一張桌子,和一個電視機。
在桌子上,放著一些打包的食物,刑楓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頓時咕嚕咕嚕的叫著。
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白色塑料盒裏麵的炒飯給解決了。
這時,刑雪還是鎖在房間裏麵不肯出來。
刑楓站到門邊,小心翼翼的叫喊著,“小雪,出來哥哥有事跟你說。”
一片寂靜,完全沒有反應。
“小雪出來,哥哥隻是跟你說說家裏的事。”刑楓繼續嚐試勸出刑雪。
“我沒錢借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房間中傳出小雪的一聲嬌哼,嬌嫩動聽的聲音中,卻透著一股強烈的厭惡。
刑楓一聽,楞了楞,收刮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原來,刑楓父母走了以後,給刑楓和刑雪各留下了五十萬。
刑楓的五十萬不到一年就已經揮霍光了,於是就開始打刑雪的注意,不斷的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向刑雪借錢。
平時家裏的一切開銷就已經是刑雪在支付,根本就沒有閑錢借給他,於是兩人的矛盾就從這裏開始了。
而刑楓為了有錢揮霍,就開始勒索敲詐學校裏的同學,迅速的成為了一個光榮的壞學生。
回憶著自己的往事,刑楓也忍不住罵了一聲混蛋!
接著他又叫了幾聲,可是他的聲音就猶如石沉大海,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回響。
不經意間,刑楓突然瞟了一眼,瞟到放在牆角的一把吉他。
刑楓心裏有了主意,走了過去,發現吉他上麵已經布滿了灰塵,甚至還有一層層的蜘蛛網。
刑楓記得,這吉他是初中的時候,他父親買給他的,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刑楓雖然頑皮,但也算聽話。
他唯一的時候就是彈彈吉他,唱唱歌。
記得以前,刑雪也很喜歡坐在刑楓的旁邊,聽著他慢慢的歌唱,看著他彈吉他。那時候,他們的感覺是多麼的好。
刑楓重新抓起已經塵封很久的吉他,拍去了上麵的灰塵,把吉他擦拭幹淨。
接著,他找了一張椅子,放在刑雪的門口,手指輕輕的滑動,和緩優美的吉他聲,從他的手指流出。
刑楓試了試吉他的音,重新找回了以前的感覺,在原來的世界,刑楓落魄的時候,沒錢開飯,也會拿著吉他,到路旁當流浪歌手,賺一兩個盒飯錢。
他的唱功和音色不算頂級,但也不也差,手指快速的滑動,一個個優美的音符仿佛就在他的手指上閃動。
如泉水般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的,那悠悠慢慢的琴音透過厚厚的木門,很快便進入了刑雪的耳朵中。
正捧著書閱讀的刑雪突然停下了動作,慢慢的抬起頭來,在她的心中瞬間閃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哪來的琴聲?
難道是門外的哥哥在彈吉他?
不,不,不!
刑雪立刻否定了這個離譜的猜想,哥哥他還會彈吉他嗎?更別說是這麼美妙的琴音,又怎麼可能是他,可能他隻是在放手機的音樂。
刑雪一想,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書上。
不過,這時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悠然的響起,那是來自記憶中的聲音,那麼的久違。
歌聲慢慢的傳進了刑雪的耳朵中:
“沒有一點點防備。”
“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