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按捺下起伏的情緒,提出他的疑問:“燃息,我們怎麼也可以算是朋友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疏遠呢?”
燃息垂下目光輕聲答道:“領袖,我不知道你的記憶停留在哪個階段。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燈工和燃息都早已經不在了。我……我隻是一隻得到了燃息的記憶數據的低階機械生物。”他從不知道說出這些話這麼艱難,“領袖,你搞錯了!我雖然也叫‘燃息’,但是我……不是他!”
擎天柱卻是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我記得,工廠……出事,你很難過。我當時很想這樣安慰你,但是你當時給我的感覺……很難接近。而且,你一直不喜歡和別人碰觸……我居然比你高了這麼多?”擎天柱伸手劃著燃息的頭頂在自己胸前比著身高。
燃息哭笑不得地推開他:“你不必這麼多愁善感。燃息戰死,他早已經不需要安慰了。我不是他,更不需要安慰。”
“不!燃息,雖然你樣貌改變,但現在我很確定,你就是燃息!”
“我隻是……”
“機器昆蟲?那有什麼?你介意自己的變形模式?威震天都可以對動物變形者一視同仁,為什麼你會質疑我?”擎天柱伸手按著他的肩膀說道,“燃息,我知道你現在的機體和以前差異很大,可你給我的數據告訴我:你是誰,你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並不是你的外貌甚至種族決定的,而是你的內心!”
他注視著燃息,真誠地說:“在我的心中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是戰友,是夥伴,可以用所有這一類表示親近關係的詞語來定義。雖然我失去了很多記憶,但是請不要嫌棄我、疏遠我。好嗎?”
“……嗬!”燃息愣怔了半晌,隻發出一聲無言的輕笑。仿佛卸下枷鎖,他感到渾身輕鬆極了!“行吧!不嫌棄你!”(誰叫你是奧利安呢?勇敢地站在前麵為自己擋住威震天充能地融合炮。等你找回了記憶,我還能否看到這樣朝氣蓬勃的你?)
聽著走廊裏的聲音,燃息說:“在這裏你和他們一樣叫我機器昆蟲就好。為了大局,請千萬隱藏情緒,不要讓威震天察覺。救護車那邊很快就會有所動作,我們要時刻做好離開戰艦的準備,絕不能浪費他們所付出的努力。”燃息變形成蟲,“不能多談了,通訊號給你了,有任何事都可以聯係我。但是,聲波會監聽到所有通訊。”
“可是,如果他們開始行動了,戰艦上屏蔽了所有信號,他們怎麼聯係我們呢?”
“威震天可不是個會把太空橋借給你的大方人。霸天虎會有所動作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謝謝你們!”擎天柱回答。
結果,讓燃息很失望。奧利安版擎天柱還是對威震天表露了他的憤怒。他們在房間裏爭論,燃息在走廊一邊打掃一邊聽得心焦。奧利安,還以為現在是戰前嗎?威震天可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突然,聲波來找威震天,然後威震天用生命來威脅,讓擎天柱繼續工作之後,就離開了。
看到他們走遠,燃息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溜進房間問道:“奧利安,你不相信我給你的數據嗎?為什麼要和威震天起衝突?還嫌狀況不夠危險嗎?”
擎天柱慚愧:“很抱歉,你說的,我沒有做到。”繼而他信心滿滿地說:“但是,我也不是毫無戰鬥力的。在鐵堡,你給了我很好的訓練。現在我裝了武器,機體強壯,還有你剛給我的那些戰鬥數據。”
燃息歎了口氣,畢竟奧利安,不是擎天柱。他解釋:“失去領袖模塊的力量,你沒有領袖的智慧和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你現在雖然體格沒有變化,但你遠不是威震天的對手!”
“是我太衝動了!”擎天柱看著他,似乎在笑?被奧利安式的靈動目光注視,燃息無法繼續生氣:“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離開?”
擎天柱目光炯炯地看著燃息:“聲波說塞伯坦的一名哨兵被啟動了!”
燃息一喜:“救護車他們控製了霸天虎的太空橋!我推測,他們已經到了塞伯坦。所以才會激活休眠的哨兵。他們不是威震天的對手!我們得快!我帶你去戰艦上的傳送點!”從第二層去艦橋可是比去停機坪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