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左掏了掏耳朵,對歐陽明華道:“這位兄弟,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能再重複一遍嗎?”
歐陽明華咽了口唾沫後退一步,根本不敢吭聲。
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小子貌似有些來頭,先忍忍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有你,剛才叫的聽歡呢,再叫一聲聽聽。”
歐陽明台也是倒吸冷氣,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歐陽震雲心神震顫,急忙上前一步陪著笑臉道:“誤會,這都是誤會,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這位……小哥,敢問您怎麼稱呼?”
陳左冷笑道:“現在想起套近乎了?早幹什麼去了?”
“誤會,這是個誤會啊,都是龍傳人,天下一家親,咱們別大水衝了龍王廟。”歐陽震雲幹笑著打圓場。
“誰他媽跟你一家親?”陳左撇做道:“看出來了,你歐陽家是河西一帶的土皇帝,作威作福慣了,也就養成了誰也不放在眼裏的脾氣。”
“巧了,我也是有脾氣的人,看看是我腳硬,還是你們歐陽家這塊鐵板硬,就先從你開始吧。”
“歐陽震雲,歐陽震雨,你們兄弟兩個,威逼利誘吞並了多少本地房產企業?送錢送女人汙染了多少人物?高樓下麵又埋了多少因為拆遷不公而喪命的普通人?”
“太多了,我這裏不給你們一一舉例了,等會兒進去喝茶的時候慢慢交代去吧!”
歐陽震雲和歐陽震雨兄弟兩個,頓時如同驚弓之鳥。
“胡說八道。”
“血口噴人。”
陳左沒理會他們,而是看向歐陽明華和歐陽明台:“還有你們,歐陽明堂的別墅你們去過幾次?又虐死了幾個花季少女?拆遷的時候又唆使人打死了多少為民申冤者?”
兄弟兩個此刻也有些慌了。
“嗬嗬,歐陽鐵山,你一大把年紀雖然老眼昏花,但你真敢說這些事情你不知道?”
歐陽鐵山瞳孔收縮,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陳左,陳老虎你應該認識吧?”
歐陽鐵山兩眼一黑,隻覺得心髒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
陳左給魏久陽使了個眼色。
魏久陽從懷裏拿出一個紅色本本打開,對著眾人轉了一圈,冷聲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GUO這個字認不認識?AN這個字認不認識?部這個字認不認識?”
嘶!
所有人倒吸冷氣。
歐陽家包括歐陽鐵山在內,臉色全都在一瞬間變得煞白無比。
全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有的隻是粗重的呼吸聲和驚魂不定的心跳。
歐陽鐵山顫聲道:“陳……陳公子,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老朽在前廳備茶一壺,咱們不如坐下來慢慢談,你覺得如何?”
陳左搖著頭,冷聲道:“不如何,我來這裏隻辦三件事,不想再說第二遍,還有他們……你歐陽家養出來的敗類,一個個也都公事公辦。”
一句公事公辦,把歐陽鐵山的路全部封死。
公事公辦,整個河西不知道要進去多少人,恐怕從上到下都得來一次大換血,到時候歐陽家就算能苟活,這麼多年的人脈也會被連根拔起。
歐陽鐵山目光複雜的看向歐陽明月。
姑奶奶,你這是請來了一尊什麼樣的大神啊?
歐陽鐵山深吸口氣,苦笑道:“能不能給我們幾分鍾時間,我們私下裏說幾句話?”
陳左簡單的擺了擺手。
歐陽鐵山就帶著自己的兩個好大兒,兩個好孫子去了不遠處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