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什麼呢……就這樣結束了嗎?一個結果都沒有……”風拂過她枯澀的頭發,也掠過灰白的天際。漸近的春沒有帶走那片蕭瑟,陣陣無邊的傷伴著絲絲春日的寒。葉藤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那破碎的語言和支離的畫麵:
“他是什麼學生,”張老師的眉眼抽動了一下,“他不是專心於學業的……他的心思在哪兒啊?!”
葉藤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一切褻du他的話都無關痛癢,除了心裏偶有的感傷,她早已忘卻了他有哪不好,那比朋友親密卻絕非戀情的關係也讓她徹底投降,她手中緊握著一副槳,甘心把自己搖到那無可名狀的憂傷。
“你們以後不準再來往了!這件事我會通知你的家長。而這個……”一封信?張老師打開抽屜,一個包得似乎很用心的紙包被丟到桌上,四周用膠帶封得很好,外麵有一個“T”字,兩筆,看不出清秀,卻一筆一劃,熟悉的字在此時變成一把犀利的匕首,刺入心間最隱匿的地方,於是捅出的不隻是悲傷,還夾雜著絕望的痕跡。葉藤的嘴角顫動,卻沒有說出話。
“我是不可能還給你的,當然我也不會拆開來看,更不想拆開來看,裏麵是什麼內容我也不想知道,你明天來我辦公室,當著我的麵,你把它燒了!”沒有一絲停頓,張老師的話通順連貫得仿佛演練過百遍。
哪怕是說要通知家長,葉藤也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也許是一直那麼扭曲的痛早已定格……可是,當看到淅峻的信,當聽到要親手燒掉那曾讓她期盼幸福的字字句句,眼淚就自己流出來了,酣暢得似乎要洗去所有的悲痛,葉藤忽然從心裏笑透了自己,不知為何甘心付出於那一個讓人沉醉的眼神,於是所有的一切都麵目全非,而今甚至血肉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