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思慮不周，不過屬下已經讓外頭守著的人昏睡了，閣主不必擔心。”裴允竹單膝跪地，不敢在看一眼。
皇後沒有接話，周遭就這麼安靜下來，靜到皇後都有些聽到裴允竹那狂熱的心跳。
“本宮不是你們的閣主……本宮是皇後。”皇後披了件衣物，小心避開裴允竹。
裴允竹低著頭，隻看到皇後白皙圓潤的腳趾，視線黏在上麵怎麼也挪不開。
察覺到裴允竹的視線，皇後更加窘迫，她連忙穿上鞋，不知怎麼的，找了半天也隻有一隻鞋，皇後是躺在床上也不成，下地也不成。
裴允竹小心從床底撿出一隻鞋，放在皇後腳邊，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冒昧，他的頭更低了。
皇後連忙穿起來，離得裴允竹遠遠的。
皇後行動間微涼的發絲劃過裴允竹的臉頰，好聞的體香縈繞在他鼻尖。
一根發絲落在裴允竹麵前，裴允竹趁著皇後還未轉身，小心撿了起來，好好保存在荷包裏。
皇後坐在一旁，她臉色複雜。
記憶裏天璣閣的出現很晚，在皇帝打算清算攝政王時才出現，怎麼此時來的這樣早。
“閣主，您的身上有信物的痕跡，縱使沒有信物在身，隻要是我天璣閣的弟子，就不會認錯閣主，閣主。”裴允竹雙手抱拳，還保持跪在地上。
“你……你先起來吧。”皇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是。”
裴允竹站起身，借著月光，皇後才看清他的臉，堅毅的劍眉星目，冷峻的下頜線，紅潤卻有些薄的唇，身形高大，皇後腦袋裏隻有一個詞。
秀色可餐。
“天璣閣都做些什麼？”皇後不自然地轉過頭，眼睛看向別處。
這男人長得實在妖孽，特別是他直勾勾地看著你的時候，就仿佛自己是他的全部。
實在是勾人心弦。
當初作為魂魄跟在皇帝身邊的時候，也沒見他長得這麼妖孽啊，怎麼……
“回閣主的話，天璣閣主要承接殺人，情報，也負責為皇室訓練影衛。”裴允竹一談到公事，麵上一改羞澀，一本正經的樣子更加禁欲誘人。
皇後耳垂泛紅。
頗為不自然。
“影衛？現在的影衛也是天璣閣的人嗎？”皇後突然想到那個難以解決的影衛。
這不是瞌睡送枕頭，剛剛好嗎？
“是，他是雨閣的閣主，主管殺人，影衛雖然奉命保衛皇帝，但實際上隻聽閣主的話。”裴允竹點點頭，隨即補充道。
“這樣嗎？”皇後心頭一喜，這不直接解決了一個。
“那我……”皇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閣主隻管吩咐屬下，天璣閣上下無有不從！”裴允竹又單膝跪地。
“你別動不動就跪下，本宮沒有那麼恐怖……”皇後的語氣像受了驚嚇的小鹿般，軟軟的糯糯的，可愛極了。
聽得裴允竹心頭微動，癢得隻想撓一撓。
“是，閣主。”裴允竹站起身，眼神直勾勾盯著他，眼裏的讚賞與喜愛毫不掩飾。
皇後不敢看第二眼，實在是有夠誘人的。
活活像……
想她家之前養著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