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萬一路上思索著,興許自己不是進了劇組,而是穿越了。畢竟一個月了,就算是一個強盜劇組,在這個法治社會也沒那麼猖狂。可經過那次瀕死的毆打,才認了下來。
看著一路浮誇的標語,心想著當年的人是多麼的團結。但惋惜的是,這場革命被一些不懷好意地人利用了,成為了曆史中的一個汙點。
當康萬被王軍帶到生產隊,看著農民們辛勞地在地裏刨著地,他的心中尤為震撼。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規模地農業生產工程。
“王主任好!”這時一旁的農民向著康萬幾人打著招呼。
王軍回了一句,“同誌們好,同誌們辛苦。”
康萬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做夢似的,這時王主任走到康萬身旁說:“我們的生產隊咋樣?”
說罷,康萬並未回應,隻是呆站在原地,心想這麼大的人口基數進行大規模的農業生產,這投入了多少人力和財力?
見康萬並未回應,王軍剛要開口,這時他的女兒王翠花領著幾名‘紅袖章’走了過來喊了聲,“爹!”
康萬被這聲驚到,頓時回過神來,看向正在走來的王翠花。
王翠花見到父親身旁的康萬,心中頓時不悅,陰沉著臉衝了過來指著康萬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走資派,憑什麼能和無產階級領導站在這裏的?看你的樣子就像個地主和無良的資本!”
康萬聽罷剛要開口,這時王軍搶先嗬斥道:“幹什麼幹什麼?動不動就無良資本地主,是你老子讓他來看大夥工作的,你說他是地主巡視,難不成你老子我也是地主了?!”
王翠花被這聲嗬斥頓時就感覺有些委屈,“爹,您是俺們的領導,有資格來巡視,監督生產。但是他一個改良的走資派,就應該下地改良,不該這樣跟您站在這裏。”
康萬聽了這番話,後槽牙都要被氣碎了,突然大吼道:“來!我把你打成這樣,你給我下地幹活看看?你一個有胳膊有腿,有什麼理由、什麼權利來讓一個重傷病患者進行高強度的體力勞作?!你當你誰啊,最高國家領導人嗎?”
“你!”
“夠了!”王軍地怒吼,打斷了王翠花,王翠花也被這聲給嚇出了眼淚。
王軍指著王翠花的鼻子說:“現在你馬上回家,給我回去麵壁思過,再不聽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王軍的這番話頓時讓王翠花為之一顫,抽泣哽咽大喊了聲臭軍閥後,便灰溜溜地跑回村子裏。
不少人看著這一幕,就連在農忙的生產隊都駐足觀望。王軍轉過身,“不好意思啊小康同誌,我家閨女從小被她娘寵壞了,現在加入了紅小將的隊伍後,就這樣讓你看笑話了。實在是對不住。”
隨後又轉過身麵向生產隊,“對不起大家,是我沒教育好自家的女娃,耽誤了大家的生產!”說罷給生產隊,鞠了個躬。隨後帶著康萬離開。
中午的太陽異常地毒辣,康萬幾人的身後都流著汗,就連一旁在農地裏忙活的糙漢子,也脫去他的上衣,擰出水來。
康萬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隨後來到了一處更為炎熱的地方。
“小康啊,你看。”王軍指著前邊正在大煉鋼鐵的加工廠,裏邊的熔爐在向外噴湧著火舌,仿佛也在向著人們傾訴,這太熱了。
“煉鐵廠?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說罷,王軍笑了笑,隨後邊帶著他走進煉鐵廠內。
廠房很大,集結了村裏村外大部分的壯勞力。看著一口口大鍋被打碎,隨後丟進熔爐裏,康萬是看著摸不著頭腦。“這些都是不要的鍋?”
“是啊,咱們村第一鋼鐵支隊,是全縣產量最高,每天出產鋼鐵1000噸的鋼鐵。”
王軍自豪地說著,而康萬卻皺起了眉。畢竟在他那個年代裏,一個鋼鐵生產廠的廠房,基本產量是2400~3600噸,而這1000噸鋼材的生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低了。如果他想的沒錯的話,這王主任還應該是算上報廢了的鋼。如果除去那些沒用的報廢了的鋼,也許這最多就幾百噸。
“王主任,咱們還是先出去吧。這有些太熱了。”康萬說著,在不斷擦拭著額頭上豆點大的汗珠。
王軍也感受到了些許炎熱,連忙答應,隨後幾人一同出了廠房,來到了一棵榕樹下。那麼炎熱的天,康萬是再也走不動了。“王主任,咱們還是現在這休息會兒吧,太熱了。”
說罷,康萬便一屁股坐了下來,盡管他的身上依然纏繞著繃帶,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這酷熱帶來的折磨。
“行吧。”說罷便走到康萬的身坐下,“小康啊,這一路上你有什麼感受啊?”
說罷,隻見康萬低著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一旁的青年走上前說:“我看啊,是被剛剛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