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是一個特殊的時間點,也是國家發展的轉折點。它打破了之前運動的經濟發展形式,不少人在這充滿機遇的時代中,撈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而對於那場運動,中央也做了詳細的報告,這對於那場運動的一些同誌有著很大的影響。
1978年1月20日。
在寧同縣檢察小組辦公室內堆滿了各種人員檔案,其中有不少人的檔案被挑了出來,而康仁昌就是其中之一。
“喲,這康仁昌不簡單啊。大大小小的戰爭都參與過了,就差在朝鮮那兒的了。”丁猗拿著康仁昌的檔案說。
陳強湊到丁猗身旁說:“終究都是權利熏心。”
“是啊,要是他能夠賞罰分明,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陳強皺起眉頭問道:“要是在那個時代,那場運動,你能夠保全自我並且賞罰分明嗎?”
“這的確是個問題。”丁猗笑著說。
此時,窗外響起了一聲悶雷。隻見,這天色灰蒙蒙的,這場雨不由分說地開始下了起來。
而康萬正同鄧國慶坐在辦公室裏規劃著寧同的經濟發展。
“老康,看來這天有些不太平。”鄧國慶說。
康萬也皺著眉頭,“這陳強,就是當年的高隊長,我覺得這段時間寧同……可能要出些什麼事。”
“那你覺得那姓高的會幹些什麼?”
康萬搖搖頭,“我不知道。”
說罷,窗外再次響起了一陣雷鳴。
而在這時,鄧國慶的秘書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在陣陣雷聲中,他告知了兩人,現在陳強正帶著一夥人抄著康仁昌的家。
這讓康萬十分震怒。
他拍著桌子站起身,丟下了手頭的工作帶著鄧國慶馬不停蹄的趕往康仁昌的住所。
在康仁昌的家裏,已經有同誌在裏邊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什麼。而康仁昌,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著煙,接受著檢察小組的詢問。
此時,康萬和鄧國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喲!康書記還有鄧縣長來了。”陳強手中捧著一本工作日誌,看向他們說道。
“你們有什麼權利在這裏東翻西倒的?”康萬問道。
“有什麼權利?”陳強冷哼一聲接著說:“因為康院長在之前的運動中犯下的事情啊,您不是在報告裏麵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嘛。這,還反倒問起我來了?”
康萬聽了陳強的話,他強壓著怒火說:“既然我的報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那為什麼還要大動幹戈的來這兒?”
“嗬,康書記,你覺得一個犯了這麼多事情的院長,就這樣那麼心安理得的在家裏能吃能喝的。要是讓那些冤死枉死的那些人看了,他們會不會心寒啊?會不會心寒?!”
說著,陳強將他手中的工作日誌甩在康萬的身上。隨後他指著地上的那本日誌大聲說道:“你看看這本工作日誌,裏邊寫了什麼?寫著我們這位偉大的康院長是如何去迫害那些同誌,去害那些無辜的人。”
陳強的眼睛瞪得很大,但是康萬幾人都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康萬撿起地上的工作日誌,拍了拍上邊的灰塵,看著上邊泛黃的紙張讓他想起了過去小時候聽家裏人講述爺爺的經曆。隨後他咽了咽口水說:“在那10年裏,老康的工作基本停滯,大部分都是被動判案。”
這時,康萬將聲音壓得很低接著說:“你當年不也是這樣嗎?高隊長。”
康萬的聲音很低,周邊的人都沒聽出什麼。但在康萬麵前的陳強,卻聽得清清楚楚。這一句中的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被一錘一錘地釘在他的心上。
此時陳強的瞳孔在不斷顫抖,他張大了嘴說話都有些結巴。“有些事實就是事實,這康院長做的事情,就是錯的,錯了就是錯了。還有,我姓陳,不姓高。”
隨後,陳強領著人徑直地朝著門口離開。
在場的人無不感到奇怪,唯獨鄧國慶。
他走到康萬的身邊說:“老康啊,你這將了他一軍,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