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國慶說:“你說我,真的是,一急就忘了要說啥。對了,這段時間我們去過周家坨,老高發現,那的糧站站長換人了。跟人打聽了,說人被李勇寶調走了。”
“被李勇寶調走了?”康貴昌皺起眉頭接著問道:“不是,那糧食站站長哪兒惹到他了?”
鄧國慶歎了口氣回道:“我問過糧站的公職人員,他們說他們的周站長完成不了李勇寶的創收,就被他一紙調令給調走了。”
“那你有沒有問,他被調到哪兒去了?”
“好像被調到一個叫脊背山糧站的地方。”
“脊背山?”康貴昌皺著眉頭說:“這地方聽都沒聽說過,可以表明,這個地方近乎是一塊少人煙的地方。”
鄧國慶點頭說:“是啊,這李勇寶也是夠狠的,把人丟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就是為了要一個創收。”
“哎?那先前清查小組不是下去各個糧站去了嘛。怎麼,你們一點都查不到?”
鄧國慶搖搖頭:“先前是不少人下去了,但是我們去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麼高創收。就連那壓質壓價收糧,都消失了。簡單來說,咱們這段時間都是白忙活。”
康貴昌和鄧國慶兩人在辦公室內談了許久,就清查小組工作方麵上,他們談論了很長時間。
次日早晨,康貴昌找來了政府辦、財政部還有交通局主任,他將昨天鄉鎮修路審批好的材料交給了他們。並且督促他們,事必躬親、親力親為。雖然這話說得很是好聽,但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事情,康貴昌是極為明白。
將事情都放出去後,就任糧食局的副局長高軍來到了康貴昌的辦公室。
“高局長,您這不會剛上任就碰上難題了吧?”康貴昌半開玩笑似的問道。
高軍笑著回答:“哪能啊!我來就是想說說我的一些想法。”
“好,你說。”康貴昌點點頭。
“康書記,是這樣,我呢前幾天上任之後,就聽您說的那些問題看了一下。糧食局的電網,的確,基本上上邊都有著關係。就說您先前說的那個洪有德,您上次去了之後,應該是被嚇破膽了。一來就把自己的電線給剪了,上班也是早早的。”
“這不挺好的嘛。”
“是挺好的,不過他這樣畏首畏尾的,我現在倒有些擔心。就說您先前說的那個‘大疤瘌’,他雖然不是很頻繁地出現在德陽賓館,但是他依然在咱們糧食局自由橫行。先前,我逮過他。他就表明,自己跟糧食局的李局長有業務上的往來。這一前一後,他就賴著一天。”
康貴昌一臉嚴肅地說:“那你哥是怎麼說的?”
“最近我哥一直在忙清查小組的事兒,我沒敢去找他。”
康貴昌笑著說道:“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不敢勞煩你哥,所以就來找我這個市委書記解決問題。高局長,看來你是把我當做你們兄弟之間的緩衝帶了?”
高軍慌忙說道:“不不不,康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我先前也是說了,要是有什麼困難你可以來找我。既然我說了,那也不能說話不算話。這樣,你不是部隊裏出來的嘛。你能,呢就去找幾個民兵,來你哪兒拉練。到時候你跟那些人過招兒的時候,至少還能有幾個幫手。”
高軍聽了,如同是如雷灌頂一般。就在他要離開辦公室時,康貴昌笑盈盈地攔住了他。
“高局,我這幫了你一個忙,你能不能也幫我個忙?”
高軍拍著胸脯回答:“成!康書記剛剛幫了我一個忙,隻要是職責範圍之內的,我肯定幫!”
“好!那咱們上路。”
“上路?去哪兒?”
高軍聽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被康貴昌生拉硬拽下離開了辦公室。
兩人上了車,康貴昌今天也是罕見地請了個司機。當他說要去脊背山糧站的時候,司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他轉過身問道:“康書記,您確定是去哪兒?”
康貴昌回道:“是啊,陳師傅。怎麼,是哪兒是什麼陰邪凶險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