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瞄了一眼尚之信,藐視的一笑。
因為在他眼裏,尚之信心裏所想那點花花腸子,他都一清二楚。
尚之信說了這麼多話,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挑撥,挑撥他與吳用父子關係,挑撥吳用與吳應熊兄弟關係。
而一旦挑撥成功,江南勢必會更亂。
最後,他尚之信才會有機會獲得更大的利益,甚至登上那個頂峰。
“尚之信,朱慈炯所部正在向我們這個方向殺來,而一路上清軍聞風而降,你知道這事嗎?”吳三桂轉移話題。
尚之信問道:“平西王是想讓本王去打朱慈炯嗎?”
吳三桂道:“不錯,朱慈炯先在南京城敗於吳用,又在福州城與耿精忠交戰受挫。如今的朱慈炯,算得上強弩之末。這樣的朱慈炯,想必平南王滅之,應該輕易而舉吧?”
尚之信猶豫片刻,回道:“既然是平西王發話了,本王自當為平西王掃平一切障礙。”
說完後,他迫不及待的就離開這裏,帶著他的平南軍去迎戰朱慈炯的明軍。
吳三桂望著尚之信離開背影,冷笑道:“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在老子麵前耍計謀,你還不夠格,你連你父親的一半精髓都沒學到。”
“就讓你先去與孫傳庭鬥一鬥,讓你們兩人互相消磨一下,待時機成熟了,老子把你們兩一起收拾了。”
吳三桂說到孫傳庭的時候,他腦子裏就回想起當年他與孫傳庭相識的一幕
“哎,世事難料,再見時,摯友變仇人。”
……
朱慈炯已經死在了南京城下,所以現在的朱慈炯就不是真正的朱慈炯,而是朱慈炯的妹妹朱氏假冒的。
而跟隨在朱慈炯身邊的人,對他們來說是不是真正朱慈炯並不重要,隻要是明朝朱家血脈,他們都願意跟隨,光複大明王朝。
“公主,前麵就要進入湖廣,我們真的要打吳三桂嗎?”孫傳庭在這一路上都很猶豫,因為在他眼裏,吳三桂這根骨頭太難啃了。
方舞兒回道:“軍師,此戰必戰,無法逃避。再則,我認為,有軍師你,這一戰,我們勝算還是很大的。”
孫傳庭道:“實不相瞞,麵對吳三桂,老夫心裏確實沒什麼勝算。吳三桂用兵,不在老夫治下,而且他手裏的平西軍,跟隨他多年,久經沙場。而我們的兵馬,大部還都是農民。兩者相比較,差距太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方舞兒笑道:“軍師,你可以向好的方向去想這些問題。比如,吳三桂畢竟老了,跟隨他征戰四方的兵馬難道還很年輕嗎?”
孫傳庭:“……”
方舞兒調皮的一笑,道:“軍師,既來之則安之。不打,我們也是輸,打,還有那麼一點生機。我們何不自信一點,跟他們拚了,對吧?”
這話說到了孫傳庭的心坎上,橫豎都是輸,那還真不如拚一下,反正他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自己還怕什麼?
“公主,老夫認了,這一戰,就看老夫如何戰吳三桂。說來,老夫與吳三桂當年還算是摯友,沒想到再見麵之時,就是仇敵。”孫傳庭哼道。
方舞兒道:“世事難料,又有誰能料到,那個明朝小公主如今也是殘花敗柳。”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打聽消息的斥候跑回來稟報消息了。
“報,前方五十裏處,出現平南王尚之信的兩萬兵馬,但未見吳三桂的平西軍。”
隻是平南軍,而且還是沒有尚可喜這位老將的平南軍。
孫傳庭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