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華隨即拱手,並大聲道:“臣,陳永華,領旨。”
吳用此刻也是大口喘了一氣,因為這算是他登基以來,第一個遇上賣官的人。
但他隨即又想了想,一個沐府的族人,便可以賣官,這是何等驚駭之事!
沐府,權勢,確實,大了!
當日,錦衣衛就貼出告示,明日沐源城門外,砍頭!
這個消息猶如一陣旋風般迅速傳遍了整個應天府。
那麼,沐源究竟是何許人也?他乃是沐府的公子爺,皇後娘娘的娘家人,更是大將軍陳州的妹夫。
這幾重身份疊加在一起,讓沐源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皇親國戚、權貴顯要。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地位顯赫的人物,錦衣衛竟敢說殺就殺,毫不留情。
沐府上下聽聞此事後,頓時驚愕不已,同時也被激起了滿腔怒火。
“可惡的錦衣衛,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剛剛成立不久的衙門而已,竟敢斬殺我沐府之人,簡直是膽大包天,目無法紀......”這些都是沐府眾人義憤填膺地喊出的話語。
當然,沐府自然要去錦衣衛要人,隻見一群氣勢洶洶的家丁簇擁著沐府的主人,人數眾多,足有數百之眾。
他們將整個錦衣衛衙門圍得水泄不通,使得錦衣衛的人員進出都必須得到他們的首肯。
與此同時,皇宮內也並不平靜,皇後宮殿裏人聲鼎沸。
沐府的女眷們再次哭聲一片,她們紛紛向皇後求情道:“娘娘!沐源這孩子就算犯下千般錯誤,也不應承受如此極刑啊!他年紀尚輕,怎會有罪至死的罪過?”
“娘娘,您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呀!小時候他天天跟在您身後,親昵地叫著姐姐、姐姐,難道您就這樣狠心地看著他被送上斷頭台嗎?”
“娘娘,請您救救他吧!求您向陛下求情,隻要能饒他一命,任何懲罰我們都願意接受。”
沐婉清此時躺在床上,當她在聽到沐源明日砍頭的消息後,同樣是驚嚇得雙腿發軟。
“陛下呢?在應天殿嗎?”沐婉清問道。
一位宮女回道:“沒有,陛下此時在陳妃那兒。”
陳妃,自然就是陳媛媛。
這個時候,一位吳用身邊的太監走來。
“參見皇後娘娘,陛下讓奴家帶句話給娘娘。陛下說,讓娘娘多勸勸沐家,鬧一鬧就得了,不要鬧過頭了。”
這話一出,皇後宮殿內頓時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哭聲。
那些來自沐府的女眷們紛紛跪地,如潮水般向沐婉清湧來。
她們聲淚俱下地哀求道:“娘娘,請您務必前往陛下那裏,替沐源求情啊......”
沐婉清此時也無奈地站起身來,因為若不動一下,這些族人恐怕會糾纏不休。
況且,她內心深處實在不忍目睹沐源被處決。
畢竟,沐源自小便是在她眼下長大,於她而言,沐源宛如親弟一般。
“罷了!本宮就去拜訪陳妃。”
然而,此刻的錦衣衛營地卻是另一番景象。
隻見沐府的家丁們身著錦衣華服,手持火槍,人數眾多,氣勢洶洶。
相較之下,錦衣衛的士兵們則穿著樸素,所配備的武器僅有腰間的佩刀,且人數稀少。
從表麵上看,沐府的家丁們反倒更像朝廷的正規軍。
然而,實際上他們不過是沐府用來守護家門的護衛罷了。
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喊道:“快讓陳永華出來!他這個縮頭烏龜,竟敢欺壓到我們沐家頭上,難道不清楚我們沐家背後是誰嗎?”這番話引起了周圍眾人的附和,一時間場麵變得異常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