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爾丹不禁愣住了。姚啟鈞嘲諷地笑了起來:“噶爾丹大汗,此時此刻,大周陛下也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如果你現在去找他,恐怕陛下會對你問責。”
“居然還要向本大汗問責?你們可是屠殺了我上萬將士的性命啊!”噶爾丹怒聲咆哮。
姚啟鈞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準噶爾人是人,難道我大周子民就不是人嗎?如果是這樣,那大汗還是請回吧,我也沒必要帶你去見陛下了。”
噶爾丹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雙手緊緊地抓著馬鞍,仿佛要將其捏碎一般,狠狠地問道:“你們真的要與準噶爾汗國兵戎相見?”
姚啟鈞毫不畏懼地迎上噶爾丹的目光,反問道:“應該是你們準噶爾汗國,想要與大周為敵嗎?”
噶爾丹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沒有想到,就連一個大周大臣竟敢如此強硬地回應他。
此刻,他呆呆地望著蘭州城的大門,心中湧起一股寒意。
這扇門宛如一頭凶猛的老虎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隻要他執意進入,便會成為老虎的口中之食。
姚啟鈞見噶爾丹氣勢銳減,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噶爾丹大汗,你現在還想去質問大周陛下嗎?”
噶爾丹聽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猶豫和恐懼。
他深知自己即使去質問吳用,也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而且,他又能對大周皇帝怎樣呢?
此時的噶爾丹,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姚啟鈞,你回去告訴你們陛下,大周必須在十天內給本大汗一個交代,不然本大汗無法向準噶爾汗國所有將士交代。”噶爾丹狠狠地瞪著姚啟鈞說道。
說完後,噶爾丹就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噶爾丹的離開後,姚啟鈞馬上就上了城牆,因為吳用此刻就在上麵。
“陛下,這噶爾丹應該回去調兵遣將了。”姚啟鈞一臉凝重地對吳用說。
吳用卻笑著回答道:“調兵應該會調兵,但敢不敢真打,還說不定。這噶爾丹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今準噶爾四處為敵,如果現在就與大周為敵,他們未必能贏得勝利。”
“況且,之前我們可是劃定了疆域,他若出兵,豈不是就斷送了他人的財路嗎?”說完後,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姚啟鈞聽了也跟著笑起來:“陛下,這麼一說,臣都為噶爾丹為難了。與大周為敵,那他所想要的疆域就沒了。不與大周為敵,他又如何向自己的臣民交代呢?”
吳用訕笑道:“所以,現在就得看他的智慧了。處理妥當,他噶爾丹依然是準噶爾人眼裏的天可汗。若處理不妥,雖然依然是大汗,那他在準噶爾人眼裏,就是一個普通大汗。”
姚啟鈞向吳用拱手,道:“陛下,這就是你常說的‘心理戰’嗎?臣受教了。”
吳用哈哈道:“姚啟鈞,朕怎麼感覺,朕說的每一句話,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能被你記得一清二楚,你腦子就這麼好使嗎?跟個電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