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看到正回家的陳燁,大聲說道,“這麼晚才回來,還很忙的嘛。”
語氣故意拖得很長,誰不知道這個上門女婿每天裏除了釣魚就是釣魚,無所事事,他就是故意找難堪。
柳如萱當下有點惱怒,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丈夫,豈容他人無理羞辱,即使是名義丈夫也不能。
一旁的韓曉霜也不高興,怪梁初太過份,人家陳燁沒吃你梁家穿你梁家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陰陽怪氣。
陳燁倒是沒感覺,他對梁初沒什麼多印象,更沒必要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生氣。
“哦,還好還好。”簡單回了句,貌似回複了,又貌似什麼都沒說,廢話一句。
梁初氣得半死,隻不過看柳如萱和韓曉霜在場不便發作,心裏想到等會有得你好看。
想到這兒,臉上馬上堆滿笑容,“我們都在等你。”
等問明原委,陳燁隻以為柳如萱想要他一同去,作為名義丈夫將就作陪。
陳燁根本不想參與這些聚會,個個吹牛逼裝大款,談的都是幾十個小目標的生意,他打定主意,大不了在一旁混吃混喝不說話罷了。
連衣服都懶得換,直接跟著他們上了車。
梁初開車,陳燁坐副駕,柳如萱和韓曉霜坐後排。
梁初一番猛吹,班上誰誰誰發達了,誰誰誰做生意虧了,誰誰誰高升了搭上哪條線了。
柳如萱偶爾插上幾句,自畢業後跟同學接觸本就少,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倒來了些興趣,想了解老同學們的近況。
梁初隻以為是自己讓她有了興趣,頓時像打了雞血,嘮叨個不停。
“梁初,你跟班上同學聯係可真多。”韓曉霜說了。
“出門在外,靠的是人脈,作為梁家未來唯一的繼承人,不努力點不行啊。”看上去謙虛,明眼人一聽這哪裏是謙虛,分明是在標榜自己。
“發達了可千萬別忘了老同學啊。”
“看看,看看,謙虛了吧,誰不知道你倆才是富姐,同學之間就是要相互幫襯相互友愛,才能共贏未來。”
梁初邊說邊指劃,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意思,差點把坐一旁的陳燁笑噴,這貨也太TM能掰了,不去說脫口秀屈材了。
好在他生生憋在肚裏,拚了命不讓自己笑出聲,心裏難受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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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男人一定要自強自立,要做家庭的堅實後盾,陳燁,你說是吧。。。。。。聽說你天天釣魚,就靠小萱工作賺錢,不是長久之計哦。”
“如果你想出來做事,又不想在家裏公司做,就來找我,依我們兩家的交情,一份工作那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拔高自己就算了,為了抬高自己使勁踩別人,這就過分了。
當一個人當眾明目張膽踩別人,說明他心裏根本看不起那人。
梁初當然清楚陳燁心裏肯定不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又能如何。
區區一個上門女婿,誰都可以上去踩上兩腳。
越發過份,已經原諒過一次,不知悔改還繼續作死,那就別怪不客氣了,陳燁從來就不是一個有仇不報的人,要你三更死,絕不過五更。
“那就先行感謝囉,你這話我記住了,以後找你可不能推脫。”陳燁也不惱,笑著說道。
梁初輕蔑的看了眼他,心想,還真TM傻冒,這都聽不出來,你來找啊,給個清潔工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