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裏假裝若無其事走了三四圈,才用手指著TT。
一句話也不敢說也說不出口,一個勁跟女店員打手勢。
女店員終於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笑了,心想這肯定是個豆逼,不就做點愛做的事跟吃飯有什麼兩樣,緊張個球!
一盒肯定是不夠用的,直接來上兩盒。
把錢隨手一給,零錢也不要了,拿上兩盒TT倉皇逃出店去,不管不顧女店員在後麵哈哈的笑聲。
想過兩人見麵的種種場景,還在火車上時就已經整裝待發,恨不得馬上就到。
顯然,火車並沒有如他所願,旅客出奇的多,震破天的笑聲,喊聲,吵鬧聲,蘿卜幹味,統一的方便麵味,還有哪家小孩要命的尿不濕味,充斥整個車廂。
陳燁以為隻有他所在車廂如此,其它車廂情況會好點,等他溜達到其他車廂才發現,情況沒有最糟隻有更糟。
隻能在車廂之間的接駁處,破天荒的吸上根煙,化解心中的淡愁。
還好這不是春運,隻能以此來釋懷。
時間早應該到了,但火車果然毫無恬恥的晚到半個小時,足足讓他在悶熱的車廂多難受了三十分鍾。
他猛然想到這是在半夜,孤零零一個女生在火車站外,會不會出事。
縱觀華夏大地,所有火車站都是牛鬼蛇神最多社會事件發生最頻繁的地方。
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該死的晚點,能不能快點再快點。
每過一次推車叫賣的乘警,就問一次幾點能到。
每次都能得到統一的答複,聽廣播。
如果聽廣播,那還問你們幹嗎。
後來他才知道,這些人隻不過披了件列車員的衣服,其實不過售賣員而已,算不得真的列車員,沒事還好,有事就得拉出來墊背的臨時工。
虧他當時還在心裏致敬人家祖宗十八代。
狹小的接駁處,來回走動,煙一根接一根的抽。
旁邊一老漢看他心煩心急,說道,“小夥子,凡事莫急。”
陳燁望了他一眼,看在他老者的份上不做辯解,心裏在想,你老婆被你摸成左手跟右手,石頭都被你摸熟了,我TM的還沒碰過呢。
火車剛停下他提個包袱就衝了出去。
隻聽後麵有人罵罵咧咧,顯然是被他觸犯到了。
道歉是不可能的,誰也不能阻擋見女友的腳步。
一路狂奔,等出了站門,鐵欄外的人真不少,但更多的是的士司機,一個勁的問出來的人,“要打車嗎?”
“要打車嗎?”
。。。。。。。
陳燁懶得理他們,四處張望。
沿著鐵欄一直走,始終沒人喊他的網名。
越到後麵心裏越沒譜,不會被放鴿子吧。
那可怎麼辦,總不至於大半夜再坐火車回去,那丟人丟大發了。
大學同班有個男同學,跟個另一城市的大學女生網戀。
風塵仆仆吃了很多土過去,到她學校大門口了,人家恁是不見。
電話幾十次過去,最後恁逼得人家關機。
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一時淪為班上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