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1 / 1)

福晉牽著雲格格,拉她坐到了自己的旁邊。福晉開始發話:“來人呐,請雲舅母。”

雲舅母被下人拉著來到了偏廳,她看著這滿堂富麗,一色的紫檀木桌椅,木質紋理細膩,偏廳正中間掛著一幅金玉鑲嵌的字,曰:玉堂富貴,隻不過雲舅母並不識字,她隻知道兩側雕紋華美雅致的博古架上擺著一件又一件的古董奇珍,她的雙眼隨著這些寶貝移動,驚歎與貪婪快要從她眼裏溢出來。下人提醒了一聲:“還不快參加王爺和福晉。”

雲舅母這才從流連中清醒過來,隻見王爺與福晉端坐在正座的紫檀椅上,一臉威嚴。王爺與福晉的正椅中間是一張漆金的紫檀桌,上麵擺著一尊金佛。這滿室香氣濃鬱,是屋內錯金描紅的銅爐升起的桂花香。雲舅母跪在地上,粗鄙的她像平時求神拜佛時雙手合掌對王爺和福晉行禮:“拜見王爺、拜見福晉。”又悄悄抬起頭,瞄著正桌上的金佛。

這一切都被在場眾人盡收眼底,福晉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輕啟朱唇:“雲舅母今日登門拜訪王府,有何貴幹。”

“回福晉話,雲淳離家數年,家裏人甚是想念。現打聽她如今被王爺和福晉收進府中,所以尋來探望。”雲舅母答。

“當年我買下雲格格的身契時,你們已當眾斷絕關係,這是千真萬確抵賴不得的。”福晉堅定說到。

“親血關係,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怎麼可能完全斷絕。如今她表哥即將娶新婦,她出些體己錢是應該的。”雲舅母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坐在福晉身邊的雲格格,她料定軟弱的雲淳定會滿足她的所有無理要求,就像雲淳年少時,她要求雲淳一人承擔家裏的髒活累活一樣。

雲淳猶豫著,想著要不要拿著銀錢把舅母打發了,她還未開口,王爺就已經發怒,眼神如利劍般:“好一個無理刁婦,來人,快把她轟出去。”

幾個下人聽令之後架著雲舅母的胳膊要把她帶出府去,雲舅母咬了一位小廝的胳膊,其中小廝疼得鬆開了雲舅母,她用力掙脫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潑來:“雲淳是我侄女,我要見她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們要是轟我出去,我就去告官,闖去前院問問滿院的客人,親王府欺淩百姓,就是告到皇上那裏,我也是有理的。”

雲格格見到蠻橫的舅母如此撒潑,也是羞愧萬分,她雙拳緊握,一張臉漲得通紅,對舅母蠻橫的無奈讓她無地自容,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福晉轉頭看了雲格格,福晉和王爺都明白,祝親王府富貴無垠,不缺這點打發雲舅母的錢,隻是如果滿足雲舅母這一次後,她那貪婪的本性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登門撒潑,讓王府不得安生,也會丟了王爺的麵子。要是有小人從中作梗,祝親王府可能會落得一個苛待親戚的名聲。

正在王爺和福晉為難之際,鍾熹站出來行禮道:“王爺、福晉,臣女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