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韞站在門口,依舊沒動。
溫梨惱,朝著他的方向大吼,“墨以韞!給本公主滾過來!”
喊完,溫梨就慫了。
這具身體裏好像還存在著前公主的行為習慣,隻要激怒她,下意識的就會發火。
【對的!剛來這個世界,所有東西都會有存在過的痕跡,梨梨別怕哈,過一小段時間就好啦!】
團團一解釋完,就蹭的下線了。
溫梨知道,它這是又去追那本小說了。
沒了團團在腦海裏說話,溫梨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了不遠處被自己吼了一嘴的墨以韞身上。
嗚嗚嗚——
他看起來好可怕啊......
自己這麼喊他,會不會被他摁在地上摩擦啊?
站在桌側的墨以韞剜過來一眼,那裏麵藏著不甘,倔強和屈辱。
溫梨強忍著不露怯,抬了抬下巴,“我讓你過來,你聽沒聽見?”
經過溫梨的第二次提醒,墨以韞動了,僵硬的從桌側移到了床側,卻沒有任何想要服侍溫梨的自覺。
“公主~”那青衣男子看墨以韞木頭的呆楞樣,立馬轉過去不死心再次跟溫梨告狀,“公主,你看他那股清高勁,能服侍公主可是修了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他還不屑於要,真真該死!”
要是換做以前的公主,聽到這,肯定會對墨以韞動輒打罵,但溫梨不是,聽到青衣男子這捧上天的話語,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尚且是尋常百姓家,也不願意把獨苗苗送到公主府來做麵首,更何況是一國的皇子呢?
站在一側的墨以韞仍舊不吭聲,仿佛青衣男子當著公主麵編排的不是他一般。
看溫梨沒有動作,那青衣男子坐上腳塌,伏地身子往她那靠,指尖勾住溫梨的薄紗,“公主,奴來服侍你休息吧~”
說這話時,那青衣男子還拋了個媚眼,勾引意味十足,讓溫梨產生了生理性的抵觸。
溫梨往床裏麵縮了縮,小巧瑩白的腳擱在了床沿,那青衣男子就大膽的想要去觸碰溫梨的一雙小腳。
“墨以韞!”溫梨突然的出聲打斷了青衣男子接下來的動作,他含著淚看向溫梨。
溫梨視若無睹,扯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裹緊,然後把掛在旁邊的棉布遞到墨以韞的手上,蠻橫不講理的開腔,“你過來替本公主絞發。”
看墨以韞還跟木頭似的待那,溫梨氣不過就抬腳踹他。
白皙骨感的腳背擦過他的腿部,落在墨以韞的眼中就是明晃晃的邀請之意。
他眸中寒光乍現,嗤笑了聲,接過棉布坐在了床側,大力的攬過溫梨,依照指令給她絞發。
溫梨的頭發被養的很好,烏黑順滑,握在手裏的時候還有股淡淡的清香,但此刻的墨以韞絲毫沒有旖旎的想法。
她是公主,金枝玉葉,樣樣都是頂好的,就連腳都是精致漂亮的。
而自己的親妹妹,同為一國的公主,現在還在為一日三餐所發愁,整日髒兮兮的。
人最是經不起對比,這麼一對比,墨以韞對小公主的恨意更深了。
如果不是她,他跟妹妹還可以住在質子府,不說能有多風光,至少妹妹的一日三餐能夠有所保障。
現在,就因為她的一己之私........
說好聽點是他和妹妹借住在公主府,說難聽點就是來給她為奴為婢。
溫梨絲毫不知道身後人的想法,時時刻刻想著怎麼把這個青衣男子打發出去。
雖然她也不喜歡墨以韞,但相比之下,這個青衣男子更令她身心不適。
那副阿諛諂媚的媚態讓溫梨生理上的犯惡心。
溫梨眯眼,腦海裏就把團團給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