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很不錯誒!墨以韞你嚐嚐。”溫梨眼神示意墨以韞,渾然忘記剛才自己還在跟他鬧別扭。
小梨花就是這樣子的,生氣的時候特別生氣,但隻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她轉頭就能忘,然後依舊跟他當朋友。
墨以韞看著溫梨遞過來的酒,餘光又瞥見上頭神色複雜的皇後和貴妃,道了聲謝,寬大的袖擺掩麵,把酒倒在了提前準備好的帕子上。
這種宮宴,多的是醃臢事,自己獨自一人,妹妹還需要他照顧,不容有一絲差錯,還是防備些好。
“好喝麼?”溫梨歪頭問他。
墨以韞隻在唇上沾了點,現在一抿,唇瓣晶瑩,溫梨的目光止不住的落在他的唇上。
“好喝。”墨以韞溫和的笑了下,“這酒又純又香,但容易醉人,小公主還是少喝些好。”
“嗯。”溫梨雖然點頭,但毫不猶豫的又倒了杯,咕嘟咕嘟往嘴裏送。
這酒公主府都沒有,好不容易喝到,當然得多喝一杯。
皇後時時刻刻觀察著溫梨的動態,看她已經三杯下肚,也顧不上會不會駁皇上的麵子,直接開口道,
“梨梨,少喝點酒,母後覺得這魚不錯,你嚐嚐?”
皇後眼神示意旁邊的宮女,宮女立馬上前,將皇後桌上的那道魚端給了溫梨。
皇後賜菜,溫梨當然不能不嚐,說了句謝謝母後就把酒杯放下,夾魚吃。
貴妃看著皇帝黑了的臉色,又流轉到皇後焦急的目光定向,唇角止不住的往上彎。
為了她兒子能夠成功立太子,她可真是舍得啊!
連骨肉至親的女兒都能當作籌碼,親生母親的設計,不知道這個天真蠻橫的小公主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精彩表現。
還挺有趣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推杯換盞之間,溫梨體內的藥效漸漸開始發作。
台上的皇後愈發著急。
雖然她還殘存些溫情,用的不是春.藥,隻是略帶了點催情的功效,會讓人燥熱難耐,卻不至於全然失去理智,但溫梨實在喝的太多,現在已經眯著眼睛快趴桌上了。
她當時想的,隻是要她和大將軍共處一室的結果,借此讓大將軍娶她為妻,並非真要把這女兒當物品似的送給大將軍。
但此間種種............
都隻是皇後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要是真不想用女兒當作籌碼,又怎麼會設計他們共處一室呢?
她作為這個世界的女子,最是知道這樣子嫁出去的女兒,名聲得有多麼的難聽。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母愛最終也能淪為權利的犧牲品。
可悲,可歎。
正當皇後思緒飄散時,溫梨的腦袋已經歪倒在了桌上,枕著自己的手臂,麵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裏嘟嘟囔囔的念,
“好熱.....好惹.......”
最先發現她不對勁的是離她最近的墨以韞。
他低頭湊近,輕聲問,“公主,你怎麼?”
“惹.....”溫梨眼睛睜了條縫,看到墨以韞頓時有股親切的感覺,握著他的手掌就往自己臉上放。
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唔.......”她軟軟的唯歎了聲。
對麵的薛家小姐看她如此作風,立馬嘴碎的跟旁邊母親說,
“母親,你看公主,在公主府這樣也就罷了,在宴會上還跟那個質子摟摟抱抱的。”
薛母佯怒,沒什麼威懾力的瞪了自家女兒一眼,“那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哪容你這般編排,閉嘴。”
她拽著薛母的袖子繼續撒嬌,“母親......”
薛母被她纏的無奈,伏低身子,偷偷道,“好了好了,你姨母有計劃,你別在這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