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場景你見過了吧。”
姬亥撐著下巴，有些慵懶地說道。
“見過了，我差點以為亢之城淪陷了，成為人類的領地了呢。”
白苓一麵微笑一麵走上台階，
“如你所見，整個亢之城，有八成以上的居民都是人妖混血和人類。”姬亥的笑容有些苦澀，“自從那個老東西簽下人妖契之後，邊境裏的人類就越來越多，不知道哪些賤種妖族居然會和這些低賤的人類成親，還生下了那種不幹不淨的雜種。更可氣的，那群雜種居然還被那老頭子認定為妖族。”
“種族之間的融合是曆史的必然。”
白苓微笑著說道。
“去你媽的必然，按你們人類的記時來算，妖族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一歲，而人妖混血，卻能輕鬆地做到半年一歲，不出七年，這群雜種們就能再一次孕育出新的一批雜種，不出百年，整個妖界就會全是這種和人類一樣的雜種。更可笑的，這群貧弱的幾乎都沒有妖力的雜種們，居然普遍接受了人類的文化。”
“人妖契讓你沒發對他們動手，所以你製作通天塔，複製人類，衍化綠鱗毒，是為了用瘟疫掩蓋自己的屠殺手段？”
白苓嘲弄地笑了笑，
“你嘴上說著厭惡人類，此刻的你坐著龍椅，幹著人類才會幹的虛偽肮髒的事情，你可真雙標啊。”
聽到這裏，姬亥突然捂著臉笑了起來，“我隻是單純喜歡殺戮罷了，那群雜種們正在推崇什麼民主，要舉行公投，來選出他們的領袖。他們根本沒有一點妖的血性，妖族的領袖，必須是在血海之中殺出的最強者，如果連這綠鱗毒都扛不下來，他們有什麼資格做我妖界的子民？”
“有時候嚐試一下新的文化也不是壞事哦。”
白苓將匕首轉了轉，旋即緊握於手中。
“哈哈哈哈哈，我可是高貴的大妖，不可能屈膝於這群雜種選出的雜種，你們所謂的民主，也隻是粉飾權貴欲望的一層麵紗罷了，人人都懂，就是不想揭開。”
姬亥也從後脊抽出血刀，重重地插入地麵。
“至於你，人類，我已經放過你兩次了，為什麼不逃。”
姬亥高高在上地質問道。
“總算是切入正題了啊，你和風滿樓的誰做了交易對吧，他們是拿玉璽換了什麼？換我的命？”白苓停在台階上微笑道，對於姬亥問出這種話似乎早有預料。
那一群跪拜的複製人們都麵色呆滯，像是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些你不該知道的。”
“看樣子他們沒換我的命啊。真是薄情的人呐，所以…城主大人幾次三番放過我，是看上我了？”
白苓嘲弄道。
“你幾次三番放棄逃命的機會，特地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尤其不喜歡欠風滿樓的。”
“所以呢？”
“我要殺了你，光明正大地從亢之城走出去。”
白苓拿起匕首對準了姬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亥一陣狂笑，“你在開什麼玩笑，殺了我？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我知道你的弱點呢。”
麵對白苓的威脅，姬亥的表情依舊不變，仍是放肆狂笑著。
“你倒是說說看，我的弱點。”
“重要的東西不會浮於表麵，既然是妖，就一定有妖核。但幾次交手下來，我並沒有在你的體內發現妖核，也就是說。”白苓眼神一沉，“妖核可以在體外對吧。”
聽見白苓的話，姬亥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下來。
“看樣子我猜對了，你也並非不死嘛。”
白苓見自己猜對，笑容開始變得嘲弄起來。
“你很聰明，不過風滿樓用玉璽從我這裏換走的，是妖主的情報，至於你的性命，本來我是看在你的血脈才放過了你，不過現在，你隻能死在這裏了。”
姬亥的血刀在瞬間劈出。
一道血光閃過之後，隻聽見一聲清脆的武器碰撞聲，姬亥的血刀居然被白苓用兩把匕首叉住了。
周遭那些呆滯的複製人們被這一道刀光嚇到，驚慌逃竄。